下这个数字,跟张家兄弟比起来,他果然连乞丐也不配。
这个数字透露给陛下,张家兴许要抄家。
但张皇后定然不会看两个兄长沦落如此境地。
所以,必定会对始作俑者之人怀有恨意。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朱厚照,这厮听了之后置若罔闻,好似张家兄弟贪的不是他的银子。
“殿下,酝酿得差不多了,帮两位爵爷恢复神智吧。”
周围漆黑一片,灯灭了,一阵阵阴风吹来,还有可怕的脚步声。
最要命的是,那股浓厚让人反胃的血腥味。
张家兄弟瑟瑟发抖,它来了,它来了……
一只熟悉又冰冷的手,搭在兄弟两肩膀上,吓得不敢动弹。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们今后要做个好人!”
“嗯……我们知道了。”
正在这时,灯火倏地一下,周围变得明亮起来,张家兄弟睁开眼睛,看见朱厚照站在眼前。
“殿下,你怎么……变成gui了?”张延龄抱着哥哥,大惊失色。
“gui你个头,本宫活得好好的。”
朱厚照将另一只温暖的手伸过去,张家兄弟摸了之后,相视一眼,活的?
“刚才那冰冷的手?”张鹤龄疑惑。
“本宫把泡在雪里,再伸出来时,当然就凉了。”
张延龄还是不信:“那股人血的味道?”
“猪血。”
严成锦从暗处走出来,“两位爵爷随本官来,本官为爵爷解惑。”
严成锦带两人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听伙计说,兄弟二人就是在这里被吓疯的。
张家兄弟认得这间厢房,有个“脑袋”。
“出来吧!”
正在这时,从衣柜里走出来一个流民,床底下走出来一个流民,还有墙后头走出一个流民。
张家兄弟惊一跳,他们就是被墙后的脑袋吓得魂飞魄散。
“他穿着黑衣,跟墙一个颜色,只露出脑袋,两位爵爷自然就看错了。”
张家兄弟伸手摸了摸,真有血肉。
张鹤龄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niang的!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哥,揍他!”张延龄挽起袖子。
张鹤龄和张延龄正要大打出手,严成锦拦住道:“他们是本官雇佣的工人,打坏了要赔银子的。”
一听要赔银子,兄弟二人冷静下来。
再逛奇遇屋时,一点也不怕了。
严成锦没吹灯,把灯吹掉,兄弟二人依旧会被吓得屁股尿流。
锦衣卫打着快马回张府禀报,张皇后听说两位兄长无恙,安慰一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