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梁若馨,仿佛被禁锢在兽笼里的狮子,隔得老远都可以感觉到他深深的仇恨。
梁若馨小心翼翼地帮他把汗擦干,又喂了几口水,她有孕在身,容易劳累疲倦,伺候完傅琛,梁若馨便倒在傅琛手旁睡着了。
药效很快,傅琛胃里的焦灼感慢慢褪去,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他尝试着动了动麻木的身体,手翻过来,触碰到梁若馨沉睡的面庞。
之后用力掐了一下——
梁若馨梦到有只大大的螃蟹,挥动蟹钳夹在她的脸上,她疼得捂起脸大叫着,突然站起身,“谁!”
身旁早就睡熟的傅琛,过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说着:“是我掐的。”
“你干嘛掐我!”梁若馨痛得几乎要流泪,泪水浸满了眼眶,有如一朵凋零的小花。
傅琛躺在枕头上,闭着双眼,轻声说着:“到床上来睡,下边冷。”
今天是周末,梁若馨决定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
照常来说,不管是不是周末,傅琛都把梁若馨叫醒,对她百般刁难,但是今天,她竟然安睡到9点半。
她睁开双眼,身边空荡荡的,傅琛早就离开了。
身为傅氏集团的总裁,他基本上全年无休。
梁若馨头发凌乱地起床,看到昨天晚上准备好的热水还在床前,已经晾凉却依然是满的,看来傅琛一点也没喝。
梁若馨气鼓鼓地模仿昨晚傅琛的语气说道:“不喝拉倒!”
她到楼下吃早餐,碰上到花园修整花草的二少爷。昨天晚上的火锅巩固了他们二人的友情,梁若馨对他的评论越来越高。
她亲切地问候了一声。
傅心远同样微笑着点头,“嫂嫂今日起得不太早,是因为很困吗?”
“不是,昨天晚上有些疲惫了。”梁若馨舒展着身子说道。
傅心远的表情有些变化,他的微笑慢慢变淡,淡定地挥舞着手里的剪刀。
“昨天半夜傅琛忽然胃痛,把我吓得不轻,帮他拿药倒水,忙活了好长时间。”梁若馨揉揉双眼,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傅心远愣了一下,不经意间撇了下嘴角,倍加关心地问:“哥哥为什么突然胃痛,昨天晚上我分明让人把甘草茶拿过去了。”
梁若馨手托着腮,喃喃自语,“我也有些疑惑,他昨晚喝掉了一整壶茶,我一丝都没喝到,为什么还是胃痛呢?”
“他喝掉了一整壶?”
傅心远再一次怔住了,之后摇着脑袋,无可奈何地笑了,“茶喝得太多,便从解药变成毒药了。他之前吃了太多辣,喝两杯茶压一下就能好,但是他喝掉了一整壶,原本虚弱的胃根本受不了这么大压力,所以一定会胃痛。”
他愧疚地说着,“昨天晚上我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