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傅琛一只手放在膝部,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冷冰冰地看向她,“不准睡到下边,回主卧睡。”
他的转变有些迅速,梁若馨仍旧战战兢兢,“不必了,我的房间冬天暖和,夏天凉爽,比地下室都舒适,这里太大,我睡起来不安心……”
梁若馨浑身透露出抵抗,傅琛阴沉着脸看向她,仿佛在计划如何把她绑到楼上一般,看得她心惊肉跳。
但她仍旧不想在这里睡。
和睡在豺狼窝里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太不安全。
“没想到,你住过地下室?”傅琛轻声讽刺着。
梁若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轻轻垂下,遮住眼里的苦涩,“住过,虽说总是暗无天日,可……也不是那么不舒服。”
从妈妈离开她之后,每当和妹妹争吵时,父亲便把她扔到地下室,让她自己反省,从早到晚,一直持续10多个小时,她没饭吃,也没水喝,一开始害怕地浑身颤抖,之后慢慢习惯起来。
晚饭之前,父亲便放她回来,叫她道歉,要是她不肯,不但不给饭吃,而且要睡到地下室里。
冰冷饥饿的夜晚实在是煎熬。
梁若馨蜷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在心中念叨着母亲的名字,泪流满面地熬过去。
仿佛妈妈仍旧陪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傅琛注视着她,过了一会,突然走过去,“谁把你扔到地下室里?”
她身为梁家大小姐,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梁若馨默不作声,鼻尖莫名一酸,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泪水却无法遏制地奔涌而出。
梁若馨的泪如决堤的水,不停地落下来,把自己也吓得一惊。
傅琛紧皱着眉,看向她,表情中透露出惊讶与错愕,“你怎么又哭了?”
“我控制不了……”梁若馨呜咽着遮住眼睛。
人的情绪如果无法自控,引起伤心的回忆,泪水就是沉默的诉说。
傅琛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看到过别人哭,但从没看过哭得这样容易又委屈的,仿佛是水做成的,就算不碰她,自己也会化掉。
“我又没吼你,你别太过分了。”傅琛拿出纸,用力塞到她的手中,“擦干净,我最烦别人哭!”
梁若馨抽噎着抹去泪水,水灵灵的大眼睛更加清澈,“我以后不会了。”
梁若馨虽然答应着,可眼泪却不受控地掉落下来,像清早鲜花上的露珠,其他人哭起来,带着几分嫌恶,可梁若馨一哭,却美得不可方物。
傅琛咬紧牙关,愤愤说着,“骗子。”
他拿起梁若馨手中揉在一起的纸团,伸出手轻轻擦着她的脸颊,梁若馨能察觉到,他的动作轻了许多,不然凭傅琛的力气,真用力擦起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