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
“看起来应该梦到了一些很好的东西,不太想苏醒,也许是你近期太过疲惫,进入了黄金睡眠……总而言之,我弄了些药剂,才终于让你醒来。”
早在开始治疗以前他们就签了相关的合同,在正常范围内无论使用什么药剂,傅琛都没有权力追究责任,因为祁铭终归是个医生。
傅琛轻抿苍白的嘴,表情有些阴沉,十分不高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催眠的原因——我果然太疲惫了,下会再来我不会今天这样的,这一次麻烦你了。”
他不愿意亲口说出刚刚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似乎只要他说了,他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梦境里面,他与梁若馨和他的孩子,在明媚的一个下午坐在草坪上野餐,阳光透过叶片间的空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却让他甘于沉溺不愿醒来。
他就这样拉着梁若馨的手,眼看着小孩也有了自己的家,他们也渐渐有了白发。
可是岁月似乎从来不曾亏待过她,时间的年轮走了一轮又一轮,她依然有着让他为之心动的魅力,目之所及,惊艳时光。
从青丝到白发,人生无一憾事。
可如今梦醒时分,他也发觉那些梦境美满得像带刺的玫瑰,比之目之所及之处满是孤寂和落寞的现状,他的每一次紧握,都带着淋漓的鲜血,穷其一生,也再寻不到她了。
祁铭看穿不揭穿,将口罩拿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傅琛的肩膀,“除了这,还有哪里能让你好好睡一会儿。”
他放松了下来,脸上显露出和他一样的疲倦,他温声道,“傅少可以回家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希望你有个好梦——但是,没有梦的睡眠才是好的睡眠。”
祁铭笑了起来,看起来温暖真诚,但这笑容背后又好像有些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