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给别人做烧烤,卖给别人吃,今天回去,做给我儿子吃……”
笑呵呵着,收拾好了东西,那摊主骑上车渐渐走远。
……
沿着街道,迎着雪,廉歌走着,看着,听着。
看着雪中或步伐匆匆,或轻快欢喜的行人,听着或喜或愁的话语声。
头顶之上,夜色渐深,
这场雪不大,却始终没停。
沿着路,又再走了会儿,廉歌再走回到了之前在的那广场边。
……
广场上,夜色已深,
几盏路灯勉强照亮着夜幕下的广场,除了边上的林荫,无遮无拦的广场上,似乎雪都要显得大一些,
带着寒意的风,卷着些雪花,不时呼啸拂过。
裹紧了衣服的行人,匆匆从广场上穿过,再汇入了街道上,渐渐远去。
“……这地方好多年没下雪了啊……”
“……嘿,腊八下雪好兆头,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个好年成……”
听着随着拂过广场的寒风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声,廉歌转过目光,朝着那声音的来处看了眼,
在广场边上,林荫底下,一个避风的地方,
撑开着把大伞,遮挡着从夜幕中飘落的风雪,
大伞下,伞骨上挂着根电线,缀着个白炽灯,白炽灯亮着,灯光驱散着周围的夜色,
灯下,伞下,摆着两张椅子,一个凳子,
凳子上摆着盆搭着张帕子的水,其中张椅子上,躺着个老人,
老人似乎喝了些酒,带着些醉意,脸上,眼睛都被酒熏的通红,
半耷拉着眼皮,不时嘟囔着,同身后站着的另一个老人搭着话,
另一个老人就站在那张椅子后,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把剃刀,正给椅子上的老人剃着花白的胡须,
“……就是啊,这雪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上了岁数的又捱不过去。”
拿着剃刀的老人顿了顿动作,望了望伞外边的雪,
“……什么年头了,哪还有这说法,屋里又不漏风,怎么会挨不过去……”
靠着椅背上的老人,醉眼耷拉着,又再说了句。
……
听着那处传来的话语声,再看了眼那处,廉歌再挪开了脚步,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小伙子,剃头发吗?”
走到伞外,近前,拿着剃刀的老人抬起了头,朝着廉歌打量了眼,再看了看廉歌肩上的小白鼠,转回了头,再笑呵呵着同廉歌招呼着。
廉歌闻声,转过了视线,看了眼自己肩上,
从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些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