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绣一见忙把女儿抱了过来,
“你可打住吧!我闺女刚满月就抱出来给你送行,你若是敢对着她哭,我可不饶你!”
后头韩世峰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日头便对夏文彬道,
“时辰不早了,快些上路吧,若是错过了宿头便不好了!”
二人这才过来齐齐跪倒尘埃之中,向双方父母拜别,夏鸿夫妇与韩世峰夫妇上前扶了,夏鸿低声道,
“多余不必再讲,一切好自为之吧!”
二人应下起身,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之中,上了马车缓缓离去,直到大路尽头的车马再也看不见了,王氏强忍的眼泪才流了下来,用帕子捂着脸低低的抽泣,韩世峰见状不由摇头,
“孩子这是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乃是好事,有何好哭的!”
王氏一面抽泣一面应道,
“老二长这般大,便没有离开过京师,那地方又热又潮,也不知能不能习惯,我这做娘的心里担心,怎就不能哭了!”
一旁夏鸿也在劝秦氏,
“有甚么好哭的,这好男儿志在四方,想当年本伯爷便想着到地方上历练一番,只遗憾一直无有这机会,如今文彬为他老子了了愿,这是高兴事儿,哭甚么哭!”
秦氏闻言泪眼婆娑的瞪了他一眼道,
“甚么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心狠……舍得儿子,我可舍不得!”
说罢转身不理他,却是过来拉了王氏的手道,
“亲家母呀……”
王氏也拉着她的手,
“亲家母呀!”
二人哭成了一团,韩世峰与夏鸿对视一眼,有心想劝,又怕过去挨骂,只得无奈的摇头,
“真是妇人见识!”
两旁的儿女只能上前劝慰,好不易将二位母亲劝住了,只见夏鸿与韩世峰却是已笑眯眯凑到一处商量着要去何处喝酒了。
王氏与秦氏见状气得不成,却是手拉着手对二人瞪眼道,
“你们要去便去,不许带着孩子们去……”
这厢气哼哼各自上车,带着孩子们回家去了,却是将夏鸿与韩世峰二人扔在了原地,二人见状相视苦笑一声,韩世峰叹一口气道,
“幸好还给我们留了一辆车……”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兄,请吧!”
二人笑着相互谦让着上了车,追着夫人们的马车去了。
待到送走韩纭后,韩绮便要回书院去了,她这一回再入书院便不是学生,而是先生了,她学识不错,但年纪小,山长怕她压不住阵脚,便只让她教年纪最小的两个班,一日不过两课,比起做学生来是自由空闲许多,倒是能空出时间预备婚妆,是两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