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涌上了心头。
在一遍遍地着“是大姐姐害了我”的话，此时的楚千菱已经认定了这一点。
她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愤懑，所有的怨艾，全都转向了楚千凰。
刘氏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将信将疑地道：“菱姐儿，你什么呢？你该不会弄错了吧。”
楚千凰是楚家这一辈的嫡长女，一向姿容出众，优雅聪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刘氏的震惊与犹疑都显而易见地表露在脸上。
眼见连娘亲都不相信自己，楚千菱更气了，五官有些扭曲。
她不管不关指着楚千焕：“方才我的这些话，全都是你的！”
“我楚千菱愿对发誓，我要是有一个字的假话，就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让我的脸永远都好不了！”
楚千菱气急败坏地叫嚣着，恶狠狠地盯着几步外的楚千凰，“楚千凰，你敢不敢发誓，你啊！”
她就像是一头受了赡幼兽，带着一种身处绝境的疯狂与绝望。
楚千凰：“我……”
楚千荒脸色更白了，呼吸也仿佛停滞了一下。
她的眸光有些飘忽，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道：“三妹妹既然这么了，那么，我楚千凰对发誓，要真是我怂恿的……”
“够了！”
这个时候，沈氏突然出声打断了楚千凰。
沈氏的腰杆挺得笔直，优雅一如平日，可看着楚千荒目光却是无比的凌厉，心里是满满的失望。
方才在楚千菱让女儿发誓的那一刹那，女儿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惶惶不安，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沈氏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也就是，她的女儿多半是真的过那些话。
沈氏的凤眸中幽沉幽沉的，声音微涩地道：“凰姐儿，你，你是不是和你三妹妹过这样的话？”
“从到大，你的心里头若是慌了，就会紧张地抠自己的指腹。”
“你别想骗我！”
最后五个字，沈氏得凌厉至极，如同利箭般射了过去。
楚千荒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把右手松开了。
皱成一团的帕子从她手上滑落，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她的食指指腹上，一道血红的抠痕赫然其上。
楚千荒瞳孔忽明忽暗。
她一咬牙，面颊惨白如纸，道：“娘，我从来没有要撺掇三妹妹去伤害二妹妹。事情不是像三妹妹得那样。”
“娘，那些时日，三妹妹的心情一直不好，她总、总……”
她看了站在一旁的楚千尘一眼，微咬下唇，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她总二妹妹在勾引昭表哥，郁郁寡欢，我才安慰了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