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下子大好,头不痛了,胸也不闷了,可非缠着楚千尘又开了张方子才安心。
楚千尘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人了,明明不用吃药就能好,却硬要吃几剂药。
这刚给他开了些安身静气的方子,他又不放心地问道:“小神医,我这病要复诊吗?”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个年轻焦急的男音打断了:“神医在不在?”伴着凌乱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声。
一个着青色短打的小厮从急匆匆地马车上下来了,大步流星地进了医馆。
伙计认得这是云展的小厮,忙道:“在在在,就在里面。”
楚千尘心里暗道总算来了,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青衣小厮客客气气地对着楚千尘抱拳道:“神医,烦扰您跟我走一趟,我家公子右手的麻痹症又犯了……”
老者一听,脸色霎是不太好,火气又上来了,正要斥,伙计忙凑在他耳边把青衣小厮的身份说了。
仿佛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老者的心火又熄了。他一个平头百姓,可没本事跟宸王府抢人。
楚千尘提上药箱,就上了马车。
那青衣小厮身手敏捷地跳上了车夫位,手上的鞭子啪地往马上抽,这辆马车在医馆门口没停一会儿,就匆匆地又离开了。
马车载着楚千尘去了宸王府。
今天顾玦也在,正在和秦曜下棋,秦曜已经从床榻生活中解放,改坐轮椅了。
楚千尘随意地扫了那星罗棋布的棋盘一眼,就算不细看,她也能猜到秦曜输定了。
苗军医习惯地给楚千尘打下手,楚千尘如往常一般给秦曜复诊,给他诊脉,让人给他换药,给他开新方子。
她的神色、举止都与平常一般无二,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带着她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
顾玦落了一子后,朝楚千尘望去,一手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把折扇。
虽然楚千尘一个字也没问,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机灵的丫头什么都知道。
顾玦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翘了一下。
楚千尘很快就和苗军医说好了新方子,转头朝顾玦看来,对上了他的眼眸,乖巧地笑了,就像一只单纯无害的白兔。
对了。她又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秦曜,一本正经地说道:“秦世子,以后复诊改成两天一次。”
楚千尘心里的小主意打得美美的:这样,她隔一天就可以来看王爷了!
秦曜:“??”
上次楚千尘把复诊改成了三天一次,突然又缩短成两天一次,让他的心不由跳了一跳,一刹那就有种自己该不会是病入膏肓的想法,连指间的黑子都滑落,掉回到棋盒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秦曜下意识地朝顾玦望去,不得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