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人胆寒的商会主席?”
顾贤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顶撞自己老子。
看到儿子情绪如此激动,顾贤坤反倒平静了。对他的顶撞,也不生气。冷笑着问:“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他死!”顾青山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几个字的。说话时,面目狰狞恐怖。
“这次,想要他死的,是白日国人。就算你想要报仇,也轮不到你。”顾贤坤淡淡笑道。
“白日国人?”顾青山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看着自己父亲,“这次事件,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也刚刚才得到的消息。”顾贤坤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儿子问:“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和最难的事,分别是什么吗?”
顾青山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这么问?
不明白意图,自然也回答不了。沉思片刻后,最终坦白的摇了摇头。
儿子虽然没有回答出自己的问题,可顾贤坤丝毫没有生气。
他拿起一根雪茄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后,这才解释道:“最容易的就是,让你的敌人死。最难的,就是让他臣服。”
不等儿子搭话,顾贤坤继续说道:“越是难以驯服的马,才越是好马。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我发现,那小子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一个臭要饭的。只不过比别的叫花子多懂一点医术,有什么不寻常的!”顾青山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叫花子?那只是一个称呼。你知不知道,人是可以有很多面,很多重身份的。乞丐,那只是他表象。如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根本不配跟他做对手。”顾贤坤的语气,逐渐变得严厉。
顾贤坤瞟了一眼低垂着脑袋,却有些不服气的儿子,出声问道:“你觉得,袁东林跟你,谁强谁弱?”
顾青山抬起头,看了自己老子一眼,却没有回答。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对方强吧,那就等于是看不起自己。如果说自己强吧?可他知道,那个袁东林并不比自己差。更何况,人家还出过国。
顾贤坤端起茶,润了润嗓子后,这才语重心长的说:“咱们先不论谁强谁弱。就拿这件事来作比较。据我所知,他在那小子面前受的折辱,远比你要多得多。可是,他居然能在一那样的情况下,忍气吞声那么久。”
“可你呢?要不是我压着,怕是早就冲上去跟人家拼命了。”不等儿子反驳,顾贤坤就抢先把话给说了出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顾青山还是有些不服气。
“忍得一时风亦静,容得万事心自清。实际,你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如果不做敌人,做朋友,也未尝不可。”
“让我跟那臭要饭的做朋友。别说这一辈子,下辈子也绝无可能!”顾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