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就开始窃笑,嘴角的笑意都掩饰不住。
就在他乐呵时,乾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逐月,我有事要跟坤说。”说着,乾一把将坤拉到了一边,手中的纸条顺手递给了他。
“你火急火燎的搞什么?难道是看到鬼了?”
坤一看到乾又恢复毒舌的本性,笑着展开纸条。
不过,很快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怎么回事?圣母这不是在逼主子……”
乾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次不把主子召回族里,圣母是不肯罢休了。
主子让我转告你,明晚行动。我们只剩下一天的准备时间,绝不可出任何纰漏。”
“好,我立刻去!”坤跟逐月说了一声,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太子府。
逐月见坤的神情不对,就冲乾问道:“你们刚才在商量什么?是不是小姐有什么变故?”
“你别着急,主母那边没事,只是行动提前罢了。”乾没有多说,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去准备了。
次日傍晚,宫中来人通报王上病危,让栾清溪即刻进宫。
待他到了南寮王的寝宫外时,南舒瑾、南舒晟以及众大臣已经在那儿等着。
南舒瑾几人见栾清溪到来,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又看向殿门。
“张御医,父王的情况怎样了?”
“御医,王上还好吧?”
御医刚出来,众人赶紧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了起来。
“传王上口谕,让太子进去。”张御医脸色凝重,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栾轻溪身上。
栾清溪瞟了那名御医一眼,默不作声,抬腿走了进去。
那名御医莫名感觉后背一阵恶寒,赶紧快步往外走去。
寝宫里,龙床上的纱帐全部放了下来。
栾清溪先是环视了四周,确实没异样再往前走去,在离床两步的位置站定。
此时,一只枯槁般的手伸了出来,无力地招了招,“咳咳,太子来了?朕…有些话要跟你说,来……”
栾清溪并没有上前,“父王身体不适,还是多加休息为好。”
“唉,你还在怨朕?”南寮王的声音有气无力,听着格外沧桑,透着一丝悔意。
栾清溪神态古井不波,“并无怨恨。”
从未摆在心上,何来怨恨?
“朕知道,朕所剩的时日不多。能熬过了这一阵子,不知道是不是能熬过下一刻。
你是朕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朕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若心里不怨,何以不肯上前?
朕承认,年轻时做了许多错事,也愧对你的母亲。朕如今是诚心诚意想要补偿你,你莫不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