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不过看到他的脸色,那群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用藤条做了张简易的藤椅。
绑上两根木棍,霍博还亲自检查,确定足够结实,才让手下抬着凌芸往山下走。
她发现,早有马匹在山脚等待。
“郡主,得罪了!”霍博点了凌芸的穴道,把她抱上马,让她坐到身前,一行人从另一条小径出了山谷。
看来,这次偷袭是早有预谋,一颗心禁不住沉了下去。
她抬眼略带眷恋地望向谷外的方向,希望溪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这头,申屠求败很快赶回山村。
栾轻溪见他回来,先是愣了一下,往他身后搜寻着什么,没见到凌芸的身影,心头不禁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芸儿呢?”他还是的些不甘心。
申屠求败脸色一僵,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到达山谷……”
“什么?芸儿被霍博劫走了?你……”栾轻溪感觉胸口猛地一窒,噗啊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芸娘正在院里陪小丫玩耍,见申屠求败独自一人回来,心里自是纳闷,看到他脸沉如霜的样子,却不敢发问。
直到看见栾轻溪吐血,脸色瞬间就吓白了,赶紧把小丫送进屋里,再出来询问道:“你没事吧?要不我去替你把柳大夫叫来?”
“无碍。”
栾轻溪有些吃力地摆了摆手,揩掉嘴角的血迹,转身进了房间。
他双手背负,独自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积云,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芸儿,你希望我怎么做?”栾轻溪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过,唇角微弯,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
他猛地一敛眸子,脸上的秃然一扫而光,推门走进姬存晔的房间。
见他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栾轻溪淡然地吐了一句话,“该才的谈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你是怎么想的?”姬存晔不置可否,并没有直接回答栾轻溪的问题。
“按芸儿所说,有申屠求败暗中保护,或许她前往北疆也并不全是坏事。”
就这么一句话,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栾轻溪此刻感觉心如刀绞,就连呼吸都会生疼。
姬存晔沉默了好一阵,才吐噜了一句,“我知道了。”
两人的对话听着都似乎风轻云淡,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吐出一个字都如同剜心一般疼痛。
是夜,申屠求败把药草放下之后,只身骑马追赶霍博等人,他隐在暗处,自始至终都没暴露自己的行踪。
火堆边,凌芸接过黑衣人烤好的野鸡腿,慢慢地啃着,味同嚼蜡。
火光映照在她的瞳孔里,一点精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