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确实很烦。
饶是自称多智的李勇诚,转了无数圈眼珠之后,依然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浯州屿那里还藏着二三百号人,但那些人真要用起来,缚手缚脚。光是公然对抗官府一条,都能把这些人全吓跑了。
有点憋屈,但也只能得憋着再说。
船只出了泉州湾,往南过围头,再行半个小多小时,便是浯州屿。
绕过浯州屿之北,来到西边的一座小岛,烈屿。
这里离对岸的嘉禾屿,不过十海里。
伍佑虽然买下浯州屿,但这个岛屿太大了,不好防守。因此茶厂与相关的重要设施,如今全都安置在烈屿之上。
浯州屿,如今是李勇诚专门用来训练私兵的一个大场地。
每个月,李勇诚都会抽十天至半个月时间,在这里呆着练兵。
实在是因为,除了练兵,没事可干啊。
不能总是在家里呆着,否则会被那小姑娘催到怀疑人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一上船就晕的人,如今却在船上跳跃如履平地。
日出之时,开始带着手下晨跑、操练。
日落之时,又带着手下,在几个岛之间来回游上数趟。
潮起潮落之中,斩涛博浪,李勇诚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开始有些喜欢这种生活了。
五年了,也不知自己再回辽东,还能否习惯那里的天寒地冻。
那里有兄弟,这里却有一个自己这辈子大概放不下的小姑娘了。
当然,兄弟也有,数年来渐渐召集了两百六十人,李勇诚无法跟他们坦诚自己的身份,但还是尽可能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来看待。
尽可能的与他们同吃同睡,同歌同乐。而且尽可能的把他们的家人,全都搬来了烈屿安置。
哪怕未来这些人不会全跟着自己,李勇诚也希望能多留下一些。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既不见第二只运载茶青的船,也不见伍及过来接他回去。李勇诚突然之间,开始有些担忧。
浯州屿一个隐蔽的码头之中,缓缓地驶出一艘商船。
这艘三百料的商船,只经过了些许的改装。不过,此时船中无货,李勇诚的一百个手下隐于船舱之中,他则昂立船头,望向海面。
船只依然沿着围头北上。
波浪之中,荡出一片片散落的碎叶。
这是茶青!
李勇诚心里一悬,眼睛睁得愈大,不住搜寻。
茶青越来越多,在起伏的波涛之中,裹成一团,又随后散去。
一个尸体被打捞了上来,是伍及的伙计。
李勇诚脸色越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