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矜歪着头,满脸疑惑。
“唐时有一麦姓书生,得志后嫌弃老妻,想另纳新欢,便写下一联:
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耦。
其妻见后,续道:
荷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
此书生不觉内心愧疚,与老妻重归于好。
其妻内心欣喜,又写下一联:老公十分公道。
麦姓书生回道:老婆一片婆心。
这,便是老公、老婆的由来。”
“真的假的?你,又忽悠我?”
“真的啊!叫老公老婆,这样就显得我不会抛弃你的!”
好吧。
子矜觉得赵权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只是说笑之间,也让她心里的离愁被冲淡了许多。
子矜把头轻轻枕在赵权的颈窝之中,良久方才抬起,“时候不早,老公……该起身了。”
“好吧!
记着一点,我走后,你想去泉州玩就去。想做什么,你就尽管做。别把自己憋坏了。我最迟在秋时,便会回来!
那时,咱们再讨论要不要跟我去趟北地。”
“嗯!”子矜轻点螓首。
南风鼓起船帆,将三船战船渐渐吹离烈屿。
站在码头上的人,早已消失在视线中,烈屿也慢慢地远去。
这种感觉很不好!
倒不是因为离别,而是因为遥远。
最牵挂的两个人,一个在依然飘雪的北方,一个却在已是春风烂漫的南方。两地相隔万里,哪怕赵权始终在路上,一年最多也只能一个来回。
“权大哥,在为嫂子担心吗?”看到忧心忡忡的赵权,权承仁凑过来问道。
“要不,咱们再留些人在烈屿?”
赵权摇了摇头,“已经留下了三百个护卫,加上茶厂原来的一些人手,五百多人,足够了。需要人手的话,勇诚会去想办法。”
而且,现在哪怕想多留些人,也腾不出。再从王显那抽调战兵,他手下那些俘虏兵很可能就会造反。
用俘虏兵,终究还是有些隐患。
日后扫清了黄海与东海的海贼之后,王显的这支军团,不能再以海盗身份出现了。
但是,现在只能暂时先这样。
赵权皱着眉头,似乎一离开烈屿,一离开赵子矜,生活又开始回归到原来诸事纷杂的节奏。
海洋、陆地、辽东、辽西、中原、高丽,所有的烦恼同时迎面扑来。
还有即将回到中原的忽必烈……
以及那位在扬州的老头子!
“毅中——”
“怎么了?”
“我呷昵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