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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第一次见面!”赵权匆忙地收回视线,又最后看了一眼,才对着贾似道说道:“我就是想见识下,宋国的祥瑞到底长什么样。”
“呵呵——”贾似道也不以为意,轻轻扣着手中的空杯。
赵权重新为他满上热茶。
“这么多年,老夫最佩服权先生的一件事,就是这泡茶功夫,堪称一绝。虽然没有斗茶花样繁多,却自有一股韵味在其中。再差的茶,经过你手,似乎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说我茶不行,直接骂没关系,不用这么委婉!”
赵权端起茶盏,微微一敬。
这间石屋,是空置的兵营。屋内除了一桌两椅、一个碳炉一套茶具,再无其他东西。
紧闭的窗户,挡住了屋外的寒风。敞开的屋门,又使整个屋子里总有清新空气流入。
眼前的贾似道,福态尽显,但两鬓已霜,眉头之上,缠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忧虑。
看来,这老货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啊。
“权相公,急着见老夫,有何指教?”贾似道一副老神在在模样。
这是两个人的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很愉快,第二次很不愉快。但是总的说来,两个之间,如今也算知根知底了。因此,赵权也不打算跟贾似道绕圈子。
“为元国遣使与宋国议和一事。”
“怎么,有些担心忽必烈拿你开刀?”贾似道眉毛微挑。
“不,我担心的,是你们!”赵权盯着贾似道的眼睛,正色说道。
贾似道哈哈一笑,“权相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幽默了?”
赵权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想,若非师先生对元国主动议事之事,感觉到了不对,也不会答应与我的这一次会晤吧。”
贾似道眉头不由一蹙。看来,自己对这次的会晤,答应得有些过于爽快了。
纠结了一会,贾似道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元国使者,已到临安,并达成了初步的和议。”
赵权心里一紧,问道:“他们提了什么条件?”
“开放边境榷场,允许粮食交易,允许中统钞与楮币在双方境内的流通。”
“你说什么!”赵权把手中杯子往桌上猛的一顿,怒道:“我在北方几年辛苦布局,用尽一切气力围剿中统钞,你们竟然这么轻松地就给他开闸放流了?”
贾似道两眼一翻,说道:“你是谁啊?凭什么宋国就不能给元国提供一些支持?”
“你……”
“你担心忽必烈的威胁,这很正常。可是你为什么没想过,宋国还担心你们会不会联合元国瓜分大宋呢?”
赵权一怔。
是啊,自己是从来没想过会与忽必烈联手,可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