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通自此被切断,别说相互应援,就是通个信息情报,都将变得无比困难。
千里逆行,竟然一战全歼鄂州水师,这一招太狠了!
狠到自己竟然毫无应对之策。
如今,大元国的沿江水军,只剩下驻扎于江陵,一支不足万人的部队了。
伯颜心里一凛,出声问道:“江陵那边,有没有动静?”
廉希宪回答道:“江陵的军情,正常是五日一报。现在收到最新的消息是三天之前,一切正常。”
看着伯颜戳向江陵的手指头,廉希宪接着说道:“我以为,权国水军,应该不会去攻打江陵水军。”
“为何?”
廉希宪的目光望向吕文焕。
吕文焕不由自主地微微挺了挺胸膛,说道:“权国水军逆水作战,最大的依赖是车船。这种船其实最早出现于宋国,当年……”
“说重点!”伯颜忍不住打断。
“是,是!”吕文焕拱手一礼,继续说道:“车船虽然可以无视逆流与逆风,但是极耗人力。鄂州往上江面,与下游不同,尤其是过了洞庭湖之后,江湾水急。哪怕他们可以逆流直达江陵,我想军士也根本无力作战了。”
伯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觉得,江陵水师是否会主动顺流而下,对权国水师发动攻击吗?”
廉希宪与吕文焕同时摇了摇头。
“守江陵的,是夏贵。”廉希宪提醒到。
伯颜恍然。
今年已经七十岁的夏贵,虽然具有其他将领无可匹敌的领兵经验,但是自丁家洲战败后,此人便精气神全无。尤其是奉诏降元,让他在战场上丧失了所有的热情,但凡有战,以退绝不肯进,能守绝对不肯攻。
若非看在他在宋国降将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伯颜早已把他从军中驱逐出去。
这样的一个守成之将,考虑的根本不是他会不会主动出击权国水师,反而是应当担心他会不会向权国军队投降。
还好,权国对于这些宋国降臣,似乎从来都没有感兴趣过。
江陵水师不容有失,否则长江水道真的会成为将元国军队生生切割的一道天堑。
朝廷财源日渐枯竭,江南尚未平定,荆湖北路与两淮西路却已经不稳。一旦有失,要靠什么来维系即将到来的大战?
自权国奸细在临安城大肆分发檄文之后,阿合马不得不收敛自己的一些手段,再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宋国旧臣官宦进行敲诈勒索。
只是,内外商贸断绝,诸路生产迟迟不能全面恢复,各处遭遇兵灾的流民还在嗷嗷待哺。阿合马,也是不易啊!
伯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正对着忽必烈絮叨不止的阿合马,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捕捉到了伯颜的目光,忽必烈右臂一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