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营寨。
果然,一个晚上,元军便派出三批队伍在外围,伺机而动。
但是,哪怕距离权军临时营寨外围二里之地,依然有明晃晃的火把,彻夜点燃。
元军只能无功而返。
第二天,天未透亮,元军骑兵又隆隆而至。
此时,李毅中已经将中军大帐移驻江边。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仅在江边搭起数十座栈桥,还在临时营寨之前,挖出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壕沟。
既然不让建营,那就放弃。伐木为墙,这个难度不小,但是挖沟掘洞,对于所有大权国士卒来说,都属专业。
而且看似杂乱无章的壕沟,却让来袭的元军,无论在哪个位置,都不得不面对至少来自三个方向的弩箭打击。
一个照面未到,元军便倒下了近百骑。
壕沟之中,两人一组、一盾一弩的权国士兵,根本无惧元军骑兵射来的箭矢。
元军骑兵暂退,下马,换成步兵。每人手持一盾,如漫山遍野的蚱蜢一样,向江边扑来。
硬弩,挡不住他们。
连弩,也挡不住。
爆炸的陶弹、轰鸣的火炮,可以直接轰死、轰伤一部分士卒,但大多元兵,熬过最艰难的百余步距离后,直接跃入壕沟,与权国士兵贴身博杀。
战场之上,响起一片片的怒吼与惨叫。
壕沟宽不及米,迎接元兵的或者是怒射而至的弩箭,或者是银光飞闪的兵铲。在这种别别扭扭的环境之中,铲子可比刀枪好用太多了。
跃入壕沟的元兵,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可是趁此机会,地面的元军已经铺天盖地而至。权军士兵,只能且战且退。
所幸对于权国军队来说,进攻也许并不是他们最擅和的,撤退战术的使用,天下却是无人能及。
退而不乱,逃而不散。每一支小队的撤离,必定会有另外一支小队在侧边防护,以挡住敌兵借机掩杀。每个人在往后突奔百步之后,一定会回过头,持弩杀敌,给其他人的撤退创造充分的条件。
“轰!!”
江边战船之上,同时吐出数十枚炮弹,落在战场之上,如地动山摇。
如潮而进的元军,似乎被一把巨大的砍刀,活生生地切成了两半。中间是残肢断躯与四处飞溅的血肉;后头是满脸骇然、立时顿住脚步的士卒;而前方,正在与权国士兵酣战的士兵,阵势为之一滞。
有人犹豫,有人继续喊杀,有人则滚入壕沟向后疯狂撤退。
“轰!轰轰!!”
又是接连两阵炮响,权军士兵突然发出一声齐齐的吼叫:“杀——”
正在撤离的士兵,同时转头,攻向元兵。同时,候在江边两侧的宋兵,也狂呼乱叫着扑向一时有些茫然的敌兵。
刀斫铲劈,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