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定会给城主一个满意的交代,若是不满意,大不了卑职掏钱,请城主和大总管去夜明楼的秋月阁尝尝鲜。
不过在此之前,城主最好别打歪主意。我水青阳要走,凭你们还拦不住,别以为封了城就万事大吉,我敢进来,自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兰劲松犹如被一盆冰水泼头,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柳非亦是急得额头冒冷汗,措手不及下,脑子一阵大乱,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对策。
四周的修士们不禁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双方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你的交代在哪里?”深吸一口气,兰劲松强忍着杀意问道。
水青阳语气淡漠:“不急,我还要处理一些事。”转头问丁幼容:“伯母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明明是四面楚歌,动辄就会陷入到生死危机中。可瞧这家伙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但水青阳淡定的样子,无疑让丁幼容多了几分安全感,听他提到母亲,神情又是一悲,过了好片刻,才闷头不响地朝屋内走去。
水青阳请丁皓守在外面,不忘警告兰劲松:“城主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做无脑的蠢事!”说罢,跟在了丁幼容身后。
望见这一幕,众修士都懵了。到底谁是主攻方,谁是被围方?一个逃犯,居然敢当面威胁城主。
关键是被威胁之后,城主除了脸色更难看一点,居然还真的没动手,感觉有点被震住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交换着眼神,都在心里嘀咕不已。
柳非走到兰劲松跟前,见兰劲松咬牙切齿的样子,也是恼火不已,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剁了水青阳。
破屋之内,到处是蛛网和灰尘,几盏烛火在风中葳蕤。
一具身体平躺在擦净的案桌上,长发散乱,面无血色,衣服上却到处是干涸的血迹。饱满的胸脯不见起伏,呼吸亦不可闻。
远远看见丁夫人,水青阳的心就沉入了谷底,那仅有的一丝幻想也宣告破灭。这个有点小精明,却本性善良的美艳妇人,就这样死了?
脚步变得迟缓和沉重,水青阳不敢去看丁幼容的表情,与之双双站在案桌前。
啪嗒。
几滴眼泪掉在桌沿,丁幼容走到了一边,背对着水青阳。
此时已近天明,几束晨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丁夫人黯淡的脸上。她静静沉眠,长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双手安详地叠放着。
她脱离了这个污浊的世界,得享永久的安宁,只是眉宇不曾舒展,想必临死之时,她一定极为痛苦和不舍。
被丈夫深爱着,又有一个深爱的女儿,如何舍得?原本这一切都不用发生,皆因自己而起。
想到这一点,水青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