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的萧安城等人,都很意外地看着田中富。
乔艳芳在萧安城耳边说:“哥哥,他好像不知道马丰年死了!”
萧安城向她摇摇头,“先听着。子峰可能有别的目的。”
问讯室里的陈子峰不动声色地看着田中富,却不说话。
田中富有点坐不住了,又问:“谁死了!不管谁死了!都和我没关系!我没杀人!”
陈子峰淡淡地说:“这个事,我们呆一会儿再说。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你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什么问题!我什么问题也没有!”
“田长官,你什么时候把药品移交给第二十二野战医院?”
“二月十六日!我全交给你们缉查处了!有清单为证!”
“二月十五日夜里,你把什么货物运出王家巷码头!就是这个问题,请你如实说!”
“我运的东西多了!我哪里都记得!”
“二月十六日的移交你都记得,头天夜里的事,你就不记得了!不可能吧!”
“我就是不记得了!怎么着吧!”
“你不记得,有人记得!守卫码头的士兵记得!搬运货物的工人记得!够不够!”
“他们记得不管用!”
“工头马丰年也记得!他管不管用!”
田中富不说话了。他沉默好一会儿,咬着牙说:“他也不管用!”
“你很有把握!是不是!”
田中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显然对马丰年这个名字感到担心了!
站在隔壁房间里的人都紧张地盯着田中富。
田中富终于说:“他也不管用!”
“为什么?因为他死了吗!”
田中富很明显地吃了一惊,惊愕地盯着陈子峰。
隔壁房间里的萧安城、乔艳芳和冷月,都皱起眉头。
他们感觉,田中富似乎并不知道马丰年已经死了!这就很奇怪了!
在讯问房间里,陈子峰目光冰冷地盯着田中富,一动不动。
他低声说:“田长官,我感觉,你松了一口气,是吗?”
“我用不着松口气!你们就是没有证据!”
“田长官,你不必着急!我们迟早会拿出证据给你看!”
他看一眼手表,已是凌晨一点钟了。他说:“田长官,很晚了,请休息吧。”
6-32
凌晨一点钟,武汉妇女抗战救国会的舞会终于结束了。
在这个时刻,外面的华景街上,就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奇观。
靠近妇救会大楼这一侧,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汽车。司机们恭敬站在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