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辕说。
“却其实,天骄每时每刻都在与我并肩作战。”林阡微笑。
“胜南,原谅我。”这一刻,徐辕全然愧疚之情,“兴师问罪的错误,搅乱了你的大局。推波助澜的那个决定,更是罪大恶极。”
阡摇头:“罪魁祸首,只是那留书失窃。”
“对了,听说那一封留书里十多个方向,分别对应着十多个荡平川北的策略?”
“哪里,我心想,这留书写了十多个策略一定足以打动你,只要你再不追究吟儿的事,我也可以放心地去川北刺探军情。就算万一落在敌人手里,也可以迷惑动摇加威胁。”林阡一笑。
“果然行事周全,而你的留书,你认为范遇一定看得懂。”
“可惜,终于还是失窃了。这一失误,归根结底在我。”阡自我认错,“试想我若是个优秀的细作,不可能留书的时候百密一疏,明明考虑到有落在敌人手里的万一,还留它在了军营里不告而别。整个盟军,就败给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试想我若是个优秀的细作,也不可能在自己精挑细选的人马之中,还存在着不止一个的双重细作。”徐辕叹道。
阡一笑,早便谅解了他:“只怕是因为你与我,都不当细作很多年了吧。”
“也有可能,是心里都有着别的牵挂”天骄说,“你为了她而忐忑,正如我为了你而忐忑一样。”
阡的表情忽然凝固:“天骄,能原谅她吗?前日她发动的内战,完全是为了我。”
天骄叹了口气,一直没有回答他。
恰在此时,诸葛其谁带着个戴着斗笠的人上得前来,徐辕立即让了位置给他:“师父。”正是获救的落远空。
双方未曾交谈。落远空一旦坐下看见林阡,便执了徐辕适才放下的棋子与之对弈。不过片刻功夫,林阡已然胜之。徐辕面上极尽喜悦,林阡也面露笑容向他见礼:“师父受苦了。”
“廉颇老矣。”落远空叹了口气,“竟几乎被那张秋一人,提前终结了我的细作生涯。”
“海上升明月,差一点便遭逢大劫”天骄点头。
“所幸他为了不暴露出他冒充我,未曾对我的下线下过手。”落远空说。
“不过经此一役,海上升明月恐怕也是百废待兴了。”林阡提醒说。
落远空点了点头:“幸好有与你二人在最危难时候确定身份的对弈之辨,否则不堪设想”
原来落远空当年为了防止有一天真的会被人取代而以假乱真,所以与林阡、徐辕两人都有对弈时确定彼此身份的依据
世间恐怕只有落远空一个人,下棋能够输给林阡。
林阡看着棋局,忽然想起当夜吟儿在他面前堆出的黑黑白白,不经意间一笑:吟儿,这一战的关键,其实也是你提醒我的啊。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