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要往以后走,她却心知自己永远超越不了萧玉莲和凤箫吟的高度。她害怕瀚抒再问下去,她不知自己拖着怎样慌张的脚步、又是怎样茫然地听从命令收拾衣物
安静地出发,道路那么迂回
寄啸在后面送行,一声不吭明显心情沉重。
不知走了多远,文白泪已沾襟,十几年来,她的梦和瀚抒一直都系在一起,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甚至是生死,可是正因如此,她的梦才无法飞翔,永远沉埋在祁连山的冬雪里。
突然间她身边这个红衣男子变得真是陌生,为什么会是个陌生人?他一边微笑,一边向背后招手。
又为何,她不敢向后望那个人?
一阵风撩起了文白的长发。
“白姐姐,要不要借我肩膀靠一靠?”儿时,她伏在他背上啜泣,做为她最小的弟弟,金鹏总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做哥哥该做的事。
文白心中一阵抽痛,那一年祁连山的余晖彻底将她吞噬,当时是她送他,现在是他送她,都把瀚抒看最重,没有人回应彼此,哪怕一个眼神
瀚抒揽住她的腰,她的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大哥让我做她的妻子,我却没有一丝为人妻子的感觉?
却反而有这样一种疑问:为什么现在,我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宇文白泪流满面,始终没有回头,此时此刻,孙寄啸一定还在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脚似有千斤重。
划过天边的火焰照亮了这个白昼。
“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肯回头看她一眼,你生气的时候可以一把推开她,失落的时候可以打她骂她你做什么事都死心眼,一根筋!你到底要何时、才能把那些早就不属于你的东西放下、正视眼前属于你的一切?!”对啊,除了没有暴躁的脾气,她宇文白,和瀚抒彻头彻尾就是一个人,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矜贵,唾手可得的事情却从来不察觉!
“白姐姐。为什么你总是生活在别人的生命里?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别人的奴隶,该有你自己的故事?”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讲疯话!为什么你不肯接受!可知我想你,念你,已经有十年,从懂事起,直到如今”
“文白我祝你幸福”
幸福,幸福!她自己有没有给过自己幸福?!
她全身一震,随即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往寄啸的方向狂奔而去,她不是她英明一世却为情所困的大哥,在这条坎坷崎岖的情路上她比他坚定追求新生!
寄啸的眼眶中充溢着泪花,他何尝不知道文白内心的纠结,他寸步不移,他张开双臂,等着这个女子扑进他的怀里。宇文白狂奔而至,感情难得这般强烈,这一冲撞,彻底冲击开时空的阻隔,撞裂了命运对祁连山人的诅咒。
“看来我还是不走了,留下喝你二人的喜酒。”一丝微笑浮现在瀚抒的嘴角,他当然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