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了”李氏爽朗地笑起来。
阿财怒道:“娘!她不是我媳妇,她是贺家的大小姐,贺家你知道吧!她不是我的她只是来暂避几日”
李氏收敛了笑:“真真的?那,那”
贺思远一惊,瞪了阿财一眼,李氏赶紧往屋里让:“贺小姐,您往里面坐,我,我去砌壶茶来。”
贺思远回头直盯着阿财,眼里满是泪水:“她不是我的你说的到轻巧,我为什么要暂避几日,为何要逃婚?为了你拒绝那个秦天拒绝那个邬盛起,三番五次地为难我爹娘我为的是什么!我贺思远当真看错了你,你真是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说罢立即气愤着跑开。阿财迟疑片刻才去追她,原想她脚伤应该走不远,孰料不知是否方向追错了,夜晚的野外,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暗处吟唱鸣叫,阿财慌了神,大喊:“思远小姐!思远小姐!”
然而贺思远却不见踪影。阿财又吃惊又难过又后悔,嗓子一直喊到沙哑,却依旧没有寻到她,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门外,正自叹气,忽然听见母亲的声音:“思远,你不必再难过。”
思远啜泣道:“为他难过才不值得。若非我脚痛,我才不会留在这里,他真是个懦夫!”
阿财听见她安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正欲走进去,却听见母亲说:“其实阿财这样的性格,实在是我的错。”
阿财停住脚步,听他续道:“这么多年,我骗阿财说他父亲因为降金被人杀死,所以他的性格里,总缺少一些气概。”
“那么他的亲爹呢?”
“他的亲爹,现在还在金国享受荣华富贵。那个人原本是我师兄,我们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以恢复中原为己任,可惜得很,他硬要降金,我看不惯他所为,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才流落到了这里来,那时候,阿财才两岁大”
“难怪伯母会武功”
阿财一震,娘原来会武功?
“不会武功又怎么留得住你?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看出你也有豪爽大气的一面,你也了解江湖,更重要的是你爱阿财。阿财的原名,是叫做东方文修。他和他爹一样,自小就有武功方面的天赋,特别是在随了秦家少爷以后,可是我,却次次都阻止他习武,每次都不准他碰剑舞刀,因为我知道,有武功不好,他于是,也变得现在这般,有些方面很懦弱。”
“没武功,会遭人欺负”思远轻声说。
“现在想来,也的确是我的矫枉过正,扼杀了他的兴趣,贺小姐,我只告诉你一句,其实我们江湖人士,才不管什么门当户对,只要情投意合,什么都不是阻碍!”
屋子里,思远和母亲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阿财的心里很不平静:那么我爹,其实还活着,在金国,是个大将军或者很大的武官?他姓东方,而阿财,不是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阿财”,而是有名有姓,叫做“东方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