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落难的岁月里,也是这个女子,坚定地拒绝了他的拒绝,牵着她的马匹步步走过来,以这一笑结束了纠结于他心头的爱恨情愁,让他带她一起走。怎么会忘?永远记得,从此以后,他林阡所有的难题,就在出现的苗头就被她云烟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从此以后,她开始不知不觉住进了他的心里,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得根深蒂固。
心念一动,被回忆提醒,他不禁暗笑自己是糊涂了,云烟走不动,但夺一匹马来再走岂不是绰绰有余?何以自己竟会有退缩的念头?叹,他真不该动摇,他忘记了云烟是胆大的不怕死的,他忘记了云烟如果害怕、第一天也不会跟着到他的江湖。
“既然来了,就不会放你走。”他恢复笑意,早知她崴伤了脚却不话,抱起她转身就走。好不容易重逢,才不准有别人打扰煞风景。
“我,我可以走路。放我下来啊。”她脸色微红,其实也知道胜南这么做,是在保证她毫无危险,因为真正的危险,全在胜南的背后,这横行敌境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男人,原来最怕的,是她再添伤痕,她不禁有些担心,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有暗算?”
“他们即便敢暗算,到我这里,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趁江中子及其身后镖师来不及揣测他的意图,正欲去人群中随意寻一匹战马先行夺下,若脚力不足途中再易,孰料天正巧帮他林阡省了不少功夫:恰在此时,混乱人群里横穿而来一匹神骏,未驮载一人一物,满阵官军无一能截被它冲破,不是爱驹又是哪个?
“想不到,危难境地,还能知道主人需要。”云烟显然也认得这匹正是阡的座骑。“是啊,比饮恨刀要灵性得多了,省得我再去官军里横扫一番。”阡笑而先扶她上马。
“不好!他要这样带郡主跑!”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一句。江中子当即彻悟,却束手无策。
“要不要拦阻?!”四面官军只等江中子一句话。
“勿伤郡主!”江中子低声。
“自然不伤!”话将领趁阡正在上马时机最佳,一箭即刻飞射而去,劲则劲矣,到阡身侧,真正已是强弩之末,阡未曾拔刀,一脚便凌空将其踩落。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林阡就要策马而去,江中子迅疾夺过这将领手中弓箭来,瞬即弓弦拉满,度快到不可思议,这边众人还未及瞠目结舌,那边箭矢已到林阡肩侧,林阡反应迅捷,巧妙出刀挡落,却不容他喘息,江中子第二箭已然在弦。
此情此境,俨然再成江中子林阡战局。隔空较量两三来回,江中子立即一弓添双箭齐。林阡毫不恋战,见准时机催马而离,这江中子箭法也实在了得,即便目标已然在移依旧不停断箭射。众人惊见:那林阡座骑步如流星的确是一日千里的神驹,然而其移动的每个瞬间,身影后都必然被追赶着数道箭影!停留在视线里的,真像有无数匹战马和无数根箭矢,那不是幻觉,那是适才饮恨刀挡落击毁的每一箭在视线里的同时堆迭!
于是,尽管已经冲破人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