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耸听:“那洪瀚抒,便是我讲的一世枭雄,很可能想要来分一杯羹。不过从目前看来,洪瀚抒性情中人,就算有这称雄之心,也未必有我想的那么可怕……但是,越野和越风两兄弟,你林阡就必须加倍小心了。越野的动静虽比洪瀚抒小,想法却绝对比洪瀚抒阴险,实力也绝对比洪瀚抒威胁——越野要想帮苏降雪守住短刀谷,就必须分化你即将带去谷中的抗金联盟,中上的方法,是分化你和凤箫吟,上上之法,就是让凤箫吟成为他越家的人,顺理成章替他越家辅助苏家来对付你林阡!只要凤箫吟嫁给越风,你林阡在联盟的地位势必受到冲击,到时候,凤箫吟还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苏降雪铲除你林阡的功臣!”
阡不禁付之一笑:“替他越家辅助苏家来对付我林阡?陈将军的想法真是离谱,难道陈将军还不清楚,这盟军的天下是谁和谁一起打来的?即便吟儿真的爱越风更多、嫁给了越风,也断不会背离我去帮着越家反我!情谊在这里,道义在这里,陈将军也未免太小看吟儿!”
陈铸一怔,笑:“是啊,当夜我是次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所以我再接下去要骂她祸水的话,也不合适了,就没再骂下去。”谎越说越圆,情节越诌越完美。
“当夜你若真敢顺下去骂她祸水,怕是要被联盟群起攻之。”阡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陈将军,再怎样动荡,这些也全都是我联盟内事,陈将军关心得也未免过多。”
“那天她骂出一句金狗,我这不是一时气愤,又找不出借口骂她,这才先挖空心思有什么诋毁什么吗?骂祸水,正好离间你和她,提醒你提防她,更方便我们夺剑,所以,也就没有避讳那么多……”陈铸过渡巧妙,把阡的疑虑摒除,令阡相信了成,“好在你林阡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为了你联盟的功业,没有把凤箫吟许婚给任何一个人。”
“陈将军你错了,我为的不是联盟的功业,我为的是吟儿的心意。”阡郑重回应。
一直忙于圆谎的陈铸,到此刻,终于不再心不在焉,一惊而屏气凝息:“林阡!听你这么说,你是把凤箫吟看得比联盟还重,就算要你抛弃联盟,都不会抛弃她?!”
“抗金联盟的盟主,当然要由我的女人来做。”林阡笑答,言下之意,既不抛弃联盟,也绝不抛弃她。
“那你,也不怕凤箫吟是个祸水,会害得你一无所有?”陈铸小心翼翼地问,“可知道你让她当盟主真的很荒唐?你给你自己,无形之间设定了太多不安,越风和洪瀚抒,都是明证……”
“陈将军此言差矣,若是真想叛乱,什么借口都可以有,岂止红颜祸水这一个。就算吟儿的事情不出,越风和洪瀚抒,我心中都自有评价,谁有心我便与谁为敌,谁无心我也决不干涉。”阡笑起来,“何况,匈奴在侧,多些内乱,就当练兵之用,将来我的兵马,驱逐外敌时也好得心应手。”
陈铸听到这里,无言以对。明白得很,原先指望着林阡知道实情之后能抛弃凤箫吟的,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