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他内劲全被司马隆吸住,司马隆碎步剑顷刻翻压,他饮恨刀勉强在握、从腕到臂却避不开被碎步剑划了一道,当时就血流如注没法回击,眼前一黑进攻倏缓,司马隆见吴越等人追来立即逃走:“后会有期!”
林阡赶紧要拦阻,脚伤却不能行,忆起围攻刘全的那个神秘人自己同样比不上,心道这两个豫王府高手一个剑法奇异,一个力道无双,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典型。吴越等人还想再追,他立即举手相拦:“新屿,别追了。”
穷寇勿迫,何况他都败得这么惨。吴越点头,脸色骤变:“你怎样?”即刻来给他看伤,同时与他述说战况。司马隆虽然顺利逃出生天,却落下了一堆金军俘虏,从他们口中透露,此地阵法原来是岳离为之。
“难怪原来是金人摆设。”吴越扶着林阡站起,他身上原也负伤,微一踉跄,险些跌倒,林阡即刻也托住他,见他面带忧色,笑,与他相携上马、一并归营。
“岳离竟也是个全才。”林阡笑着,叹惋之余,知伐金之征途任重而道远,“罢了,先回去看天骄罢。”
焰影轻摇。
视线不够清晰,精力像在萎缩。
徐辕不想对自己撒谎,几个月的伤病交加,能保住性命已算大幸。天骄之名,毁于此山东之战。
却没有那样悲痛欲绝,从巅峰骤落之后。
这个战场一直都这般。
所有人一涌而至,很多人死了还有很多人活着。
回去的也有很多人。其实,总共也没几个人。
可是,都一样的下场,昨天辉煌,明天凋谢。
仿佛听见先人的慨叹,战友们惋惜,似乎玉泽来过,又悲戚地离开。
他心中,却有着近乎解脱的轻松,不是自暴自弃,而是一切看淡。像这种伤,从前不是没有受过,只不过,从前他不是天骄而已。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地睁开双眼,只是努力地恢复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睁眼不再辛苦,迷雾渐次散开
面颊上,忽然一片冰凉,那一滴泪水,和他梦境里的一模一样,他一惊,下意识地喊出一声“风月”,但神志清醒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却是柳闻因通红的双眼。
“徐辕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闻因慌忙抹泪。
“”他心一沉,蓦地划过一丝凄苦,他自腊月廿九丧失知觉,一直处于昏睡不醒,梦境中的事占据主导,对现实一概不知。直到最近这七八天来,方才感觉好些,梦渐渐少了,能够逐步听到现实,所以他现在完全清醒,还能保持近几天的动荡印象,判断出自己是在杨鞍寨中躺着的。
但往前追溯,却艰难凌乱,一旦触及、头疼欲裂,他依稀记得他没有追回风月,但他明明好像在另一个时空追回过她,到底有没有错过?风月究竟在哪儿!?他环顾四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