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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肯开口了,我还道你理屈词穷。”杨鞍恨得咬牙切齿。
“不听完整,怎知你全部念头。”林阡答,杨鞍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说。”
“林阡即便早非胜南,也不至于如谣言般丧失底线你我误解,多为巧合,岂能胡乱猜测更牵扯越野?!”林阡也怒喝,怎容他胡言乱语。
“所谓猜测,符合情境未必不是真相。若然说是巧合,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都如此怎还是巧合?!”杨鞍面中全是悲愤,语气亦咄咄逼人,“你运筹向来高明,明杀金兵、暗收宋军,陇陕既是如此了,山东为何不可行”
“我自问再怎样善于运筹,也不能如谣言所传,布局到那种境界、卑鄙到那般地步。”事实上今次他确是五天前才形成全局观。陇陕大局,也不可能如金军宣扬的那样、起先就筹谋对越野的掠夺。可惜,他一贯不屑于对诋毁解释过多,未想越野的事反而使杨鞍造成误解。
“盟王过谦了!”杨鞍嘴角轻蔑一笑,“好,就当日前的月观峰之战是巧合,那冯张庄之战,你要怎么解释?!冯张庄之战,你敢否认你没有一边部署杀敌、一边设计害自家兄弟!你安排我的兄弟们先入虎口,自己却借故晚到了片刻,那片刻,你正是在等着我们输,好让郝定能有机会破局立功
若是巧合,我想请问,巧合在哪里?若非你存心掩盖,郝定的另负任务我们怎会一无所知!别说那是密令,那种借口我不信!”
“那夜我晚到的片刻,确然因突发意外,茶翁前辈不幸逝世。亦是他的死令我想到如何给部署加以补充,是以郝定的另负任务是我临时安排,只不过尚未来得及告知你们。”林阡说时,内心也寒。
此刻,说他因为茶翁的死回忆起佛山斗茶时步骤的三位一体、从而想到了如何给冯张庄的兵力重排和扩充,哪里比得上杨鞍说他刻意晚到、安排郝定却不通知杨鞍合理叹只叹,一切在牢不可破时不必解释的细节,一旦分裂,立即成为了矛盾的引子。
“是啊,你是来不及告知我们”杨鞍眼中全然受骗的泪,面上却是真相大白的笑,低声,仇恨,“为什么你没来得及告知我们?还不是因为你的好部下祝孟尝,暴露了行踪给邵鸿渊那么大的意外,那么重的失误,难道你事先竟没有想到!”
“那时的冯张庄已经危如累卵、朝不保夕,潜入之初就该明白会有各种各样的风险,为此我才做了不止一手准备,但究竟会遇到什么,哪能一一料到”林阡话未说完,已遭杨鞍喝断:“以你那般的行事周全、布局缜密,怎会没有料到!”
杨鞍赫然喝断,“你不是想不到,你是想都没想!你明明可以做到完美,你却牺牲了我们这些先锋!郝定立功便行,祝孟尝安全便可,至于我们,自生自灭!终于你赢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令我受伤、引咎退居,所有人都还奉你为盟王!顺风顺水,天衣无缝,谁都被骗,谁都蒙在鼓里!
区区一场冯张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