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但发自内心憎恶他,若不是他,阡不会一直就这么被拦在封锁线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迄今还在轮椅坐着。
“对了,我很是好奇,你们是怎么火烧摩天岭的?”她先问了一些彭义斌的事情,留意着能否帮他和闻因牵红线,不过,聊着聊着,还是更好奇二月初七夜的火烧摩天岭。
“我听闻了来龙去脉,那天风向利于金军,是以司马隆才未惧火攻,但你们找到了一个低洼处,足以使风向降为次要、干柴硫磺火药成为主导。加上红袄寨在那处植树造林时就藏了坏心思,树的轨迹正好让火被引进去盘旋着烧了满满一坑。可是真的吗?”吟儿问时,海点头:“哈哈,盟主问我,可问对了人,那夜的火便是我放的。”
“是吗,可我也找了个低洼处试过,没重复出来风向虽次要了,可不知是里面空气不够还是怎的,外面的火根本引不进去。”吟儿狐疑。
“盟主,竟是这么感兴趣!?还亲自试了!”海瞠目结舌,“外面的火,只是造势罢了,让更远处的金人都看到司马隆惨败真正让司马隆惨败的却大半都是坑里面的火源树的轨迹是引着坑里的火源烧了满满一坑的。”
“火源原是在坑里啊”吟儿恍然。
“不错,十几年前的红袄寨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林兄弟也对我说,依葫芦画瓢即可。”
“火源在坑里,所以,海将军不是传言中的在上风点火,而是就靠着司马隆身边点火,一不留神,便有可能与他们同归于尽。”吟儿低下头来,含泪说着这一点,海一怔,自豪的笑容也稍微收敛。
“盟主,不会同归于尽。”海认真地说,“毕竟不再是十几年前了,毕竟主帅是林兄弟。”
“怎地?”
“十几年前他们得进坑放火,因他们只能靠干柴硫磺火药十几年后我是在坑外操纵着坑里火源的,因我靠的是流淌火河。”海说。
“这,是什么?”吟儿一怔,闻所未闻。
“我给起的名。哈哈。”海笑着摸摸后脑勺,继续解释道,“那东西似油非油,可漂浮水上,一见火就炸。所起的火跟树着火房子着火都不同,因顺着油液流淌,所以是顺着低洼地势走的,用得一多,就流淌成了火河。”
“这世上,竟有这么狠的东西”吟儿吃惊不已。
“是毒蛇轩辕九烨,当初在榆中坑害百姓用的。”海说,“这么狠的东西,不是他发掘还能有谁?”
“毒蛇轩辕,不敢生火,却对怎么引别人生火时被杀这么钻研。咦,对了,他的东西,怎到了我们手上?”她一笑,想毒蛇已死了很多天,不然没准被林阡反用他的东西气死。
“那时候的榆中,是清风在守。”海说,吟儿一怔:“向将军”如今关于他的死,痛苦的感觉淡了很多其实痛苦一直没有淡,只是“痛苦感”淡了。就像有人说的,时间没让人忘了痛,只是让人习惯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