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陵属丘原,路途平坦,大小路径二人更是滚烂于心,虽是夜里,明月甚亮,两人驾轻就熟,不多时,便下得陵来。
正欲行上一条大道,月夜中,猛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于径旁密林高处飞来,直追李富贵后心,李富贵耳听辨位,略回首,搭包一甩,正与那暗器相击,“丁铛“一声,搭包中似有硬物,将那暗器击落。
跟着前方”喀喇喇”几声,一株大树“轰”的倒下,拦住了去路,几条大汉从密林中闪出,李燕立即拽缰勒马。
星月交辉下,只见为首之人跨步而立,裆下坠着个椰子般大小的铁球,面目阴险,乱发婆娑,口中嘿嘿冷笑,李燕不禁看得呆了,只觉裆下也是一紧。
正思索,这人铁球是悬于腰间,还是拴于某些部位,只听身后一阵儒雅之声传来:“寻山老兄,有年头没见,怎得搞了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差点便识不出来,可找的老弟好苦啊,善哉,善哉。”
李燕立马回头,只见不远处树顶之上,站着一人,瞧不清样貌,但听声音有四五十岁样子,手中似拿了柄折扇,微微摇动。只觉此人站于树顶柔枝之上,脚稳气顺,想来轻功也是极为了得。
李燕听那人之语,心道:“怎得是’寻山老兄’,这老伙计莫不是找错人了?更要么是爹爹……”
正思索间,只听李富贵冷冷一笑,说道:“西门扇人、铁球道人,你二位夜里不睡个好觉,来这里瞎蹲,不太也给老汉面子?”
那儒士一听,哈哈而笑,从树顶飘身而下,来到两人马后,李燕这才瞧清,那人面目儒雅,衣着雍容华贵,手中一柄折扇似比寻常要大,缓缓摇动,颇有气度,怪不得叫西门扇人,倒也不像是什恶人。
只听那西门扇人说道:“寻山老兄说笑了,老兄不喜走白路,我二人那还是依稀记得的,此处地处偏僻,想是老兄喜走之路,我二人自不敢怠慢,便是相候个十日十夜,也得好好相迎老兄,哈哈哈。”
李富贵架马侧立,不敢将后背对与西门扇人,也不敢对与铁球道人一伙,沉声问道:“你二人怎探知我在此处?”
那铁球道人阴恻恻的道:“嘿嘿,李寻山,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也真当所有人,都会上你大当?不过也还得谢于你,若不是老小子如此自以为是,竟敢假扮轩辕集,我等只怕也难寻你。”
李燕一听之下,也是对李富贵矍然而视,心道:“爹爹什么时候假扮轩辕派的人了?而且……只怕李富贵此人都是假扮,听他们适才之语,爹爹必是叫李寻山无疑了,当真乱了,不过爹爹为避难,原也该如此,幸好那时还没得我,不然我也不叫什么李燕了,势必得唤个李狗、李猫不可。”
李寻山听那铁球道人之语,不禁浑身一震,但他稳重老练,此时强装镇定,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轩辕集那厮干的好事,怎能扣在我头上。”
西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