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燕心想:“那劳什子东西,给我也不要。”
却不说,只不屑道:”你老人家要是呜呼哀哉了,说不得话,动不了身,如何传我?那劳什子,我看咱们还是别为他卖了命为好。”
李寻山哼的一声,大不以为然,抬头望了望日头,又寻思此间距长安已然不远,傍晚便能赶到。
于是从老树根上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罢,傍晚须得赶到,还要寻药材,若是宵禁错过了,又得耽搁日子。”
李燕忙去牵了马,旅途不远,两人骑马缓行,走走歇歇,也不甚急。路上行人渐多,李寻山在前引路,初时直向南行,近到长安城时,略向西而去。
约莫黄昏时分,归乌阵阵,李燕已觉似到了长安城以西不远处。
归去来兮者颇多,远远望见还有些村庄,但李寻山却视而不见,在前引路,跟着前方一批官贵人家,来到一处浅园阁楼之前。想来是所酒店。
李燕见此处傍水而建,烟柳云树,还未入夜,已经点起灯烛荧煌,园子中一座金朱阁楼颇为奢华,其中不时传出些莺啼燕叱之声。
其中往来进出者,大多身着华贵,腰配玉环,亦有不少江湖侠客、翩翩书生,但无论何人皆是衣着鲜整,颇有资财,绝不似李燕布衣打补丁。
李燕暗想:“这老汉带我来这儿干嘛?咱两人只有些许盘缠,只怕还不够在这儿吃顿饭的。”
转头一瞧李寻山,见他已然飘身下了马背,自己也只好下来,二人将马匹拴在店外一处,李寻山道:“跟我来。”
李燕无奈只好跟着,心想在这儿住一宿,只怕之后南行,咱二人得吃土了。
只见李寻山大步当先,带着李燕便向园子内走去,门口一美艳中年女子,正笑面迎客,描眉画目,身穿齐胸襦裙,语音颇高,柔媚风骚。
李燕见之举止神态规模,大为可笑,心想:“莫不是这酒店老板娘?怎这等骚里骚气的。”
待李燕走近,那女子睃眼略一扫二人,立马收起媚笑,娥眉微蹙,叱道:
“等等!你二人做什?这里可是盈月楼,瞧仔细着,你两个花子快给老娘滚!”
说完从袖中取出点碎银子,妖妖趫趫的一掷,打在李寻山身堂上,“嗒啦啦“都落了地。
李燕瞧着那女子一副贱样,又瞧爹爹正儿八经,着实想笑,却也不敢,轻拉李寻山胳膊,却是拉不动。
李寻山两眼深邃的盯着她,那女子见他不拾银子,眼神凶恶,倒有些害怕,嘀咕道:“你干嘛……”
跟着向身后叫道:“小宝、二宝、大宝,有人闹事!”
李寻山哼的一声,松开那鼓囊囊的包裹,伸手随便一抓,往那女子身前一给。
那女子对此种事极有灵性,惧意斗去,忙掬着双手一接,只听“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