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酒，吃了一通。
只听那粗声汉子声音放的更低，说道：“待咱们之后事成，你想想，割据这中原些许地方，不比你那回纥之地好么？”这话声音太小，李燕倒是没听到。
那年轻汉子却不以为然，说到：“即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你不懂的。”说着又饮了杯酒。
饮罢，转而为喜，说道：“不过嘛……这中原的女人倒是娇媚的很，自与咱们的不同，我就是爱这个腔调，长安……江南……尤其是洛阳的女人。”
粗声汉子道：“你还睡过洛阳的女人？”
年轻汉子桀桀怪笑，说道：“那当然。再告诉你个事儿。”
说着不禁更来了劲，对那粗声汉子道：“告诉你，我曾祖父当年可是替肃宗那老儿，平过天下的。便是安史之乱时，那安褖山占着洛阳势不可挡，唐军更是屡战屡败，最后还不是请来我们回纥军平定。那肃宗老儿极力讨好，与我曾祖父的军队约定，说是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女人通通不要了，天下可还有这种皇上，当真让人笑掉大牙。”
那粗声汉子也是大有兴致，问道：“洛阳可是富庶之地啊，你曾祖父可是夺了不少金银、女子罢？”
那年轻汉子饮了口酒，又道：“啧啧啧，我曾祖父说过，那洛阳的女人，什么姿色的都有，春风洛阳，繁花似锦，胜过长安，五湖四海哪里的人不来，中原、江南、两湖、西蜀乃至西域，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一抓一大把，我祖父的军队，自也不能辜负了肃宗，他搞不下女人，拱着手求咱们帮他搞，只能大掠三日，管她是青楼的美妓，还是良家的女儿，每个人玩够了，再又是绑了一批娇滴滴的女子回去。啧啧，只怕再过一千年，也没这种拱手送女人的好事了，只怪咱赶不上好时候，到我这儿，却成了个亡国之徒。”说着叹气摇头。
李燕听之，手中的酒杯几欲捏碎，你一个热血儿郎，听之如此悲凉惨恶之事，只觉杀心斗生，欲想回到当时，将那安褖山、唐肃宗、回纥军各各手刃。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些女子得知肃宗之言是如何绝望，更不欲想象那些回纥军抢夺女儿、母亲时的情形。
一想到自己曾祖父竟给安禄山那狗贼为伍，又是一阵恶气，再一想那肃宗的懦弱，更是羞于自己姓李。
只听那粗声汉子又低声道：“呵呵，别说那肃宗，我瞧这大唐老李家的人，越来越不成话，养尊处优，贪生怕死，要是让他们高祖见了，只怕得被这帮不肖子，把鬼肺气炸。”
那年轻汉子一笑，道：“这你可说对了，后来不知多少唐王，又是与我们送绢丝，又是嫁公主的。你可知道么，那最后一个嫁过去的，似是叫什么太和公主，是当年穆宗老儿的妹子，据说温文尔雅、貌若天仙，但即便天大的公主，嫁过去也得守我们那儿的规矩，也不知改嫁了多少次，服饰了多少个老可汗，现如今还在我们回纥呢。”
粗声汉子奇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