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条小巷,刚好一辆公车停在身前,车门打开,木兰抬脚上车,习以为常地投币买票。坐到后箱的一处靠窗座位,木兰头倚在玻璃窗上,隔着有几道划痕的玻璃,看着窗外不断向后流逝的城市。
归根结底,木兰当下的困恼是身份认同感与文化归属感产生混乱造成的,与某些香蕉人的心态有相似之处。木兰在决定顶着霓虹人身份搞事情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面临这种矛盾,却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过去想得太简单了。
尽管在这个时空,不少惨烈的事件没有发生,可霓虹终究以侵略者的身份,在诸夏身上留下过不小的伤痕。哪怕这世界上的凡人世界受神秘世界主导,霓虹与诸夏的神秘世界数千年去同出一脉,可经过这数千年的发展,霓虹已然自成一系。
木兰曾经将霓虹比喻成诸夏文化的二公子,这说法显得太攀附亲戚了,两家起码是出了“五百服”的远亲,况且霓虹还一度试图“认祖归宗”当族长。
所以现在,木兰跑来唱:“一样的泪,一样的痛,曾经的苦难,我们留在心中。”很难不让人觉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又或者唱:“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喝。”也容易被认为是贼心不死。
说到底,还是一个人心的问题,世界不是木兰认为该如何就如何,木兰自认为的不忘本,可他现在真正的本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