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杀的难解难分,红方是我的朋友平,黑方的是谢家的谢支书的儿子宴,围观的都是无所事事的张谢两家的年轻人。张谢两家是百年的仇怨,就在前几年,还因为张老支书死后的坟地,打过一次大群架,我的堂叔张佑强叔叔就死在那次群架中,到现在还没有查明死因。
所以,张谢两姓,不但不会因为时光流逝而相逢一笑泯恩仇,反而越来越仇恨。我们会在任何场所一较高下。谢会计小卖部门口的象棋较量,很自然的就会变成生死局。
平已经满头大汗,他不停的用手擦拭着鼻涕,他自称有鼻炎,但留鼻涕流到19岁,也就是他身上出现的奇观。我经常想给他申请个吉尼斯纪录什么,来纪念他年轻时候的伟大事迹。因为他的鼻涕太有特点了,他的鼻涕不是那种清冽的颜色,而是带着墨绿色,像两条肉肉的象鼻虫从鼻孔里慢慢的爬出来,慢慢的爬,眼看就要爬到嘴巴里面去了,在你恶心的想吐的时候,他会哧溜的一声,在迅雷不及掩耳中,把鼻涕吸溜回鼻腔。
我把自行车随便靠在商店门口,看了眼一脸斜视的谢会计四千金姬,这小妮子,每一次看见我,都带着鄙夷的神色,仿佛我吃过她豆腐一样。我挤进人群,加入到指手画脚,震耳欲聋的啦啦队中。
然并卵,我来的时间有一点晚,想掰回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天乏力了。平输了,平一脸通红,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然后捏着鼻子,把那两条讨厌的毛毛虫狠狠的挤掉,只听‘啪嗒’一声,贱起满脸的黄泥灰尘,那两条墨绿色的肉虫便软趴趴的掉在地上。
“平,怪不得你,主要是你今天的鼻涕颜色不对,哈哈哈···”宴豪气冲天的看着挤掉鼻涕的平嘲讽道。
“我日你阿普,有种今晚约一架。”平气急败坏的道。
“日,鼻涕都没干净,谁他娘的怕你一个穿开裆裤的破小孩。”宴不甘示弱的道。
两个人便同时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张谢两家的年轻人自然也分成两派,站在两人身后,在壮胆起哄。
“都搞什么,要玩好好玩,不玩滚蛋。”谢会计的四千金姬恶狠狠的道。
这小妮子,长得倒是挺妖姬迷人的,就是性格火辣辣的,像个小辣椒。不过她的一嗓子,还是发挥了作用。于是两边人群骂骂咧咧的坐下来,重新摆棋局。
对方谢支书的狂妄儿子,只能由我出面,平立马把位置让出来给我坐。
我和这个宴,下过千百回合,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棋路子。我喜欢用当头炮,典型的进攻型。宴喜欢用马,他的双马如果甩开了用,确实有一点杀伤力,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于是我们俩开始剪刀石头布的定谁先手。很庆幸,三局两胜,我赢了两次,我开局。
因为彼此熟悉棋路,所以都熟悉彼此的弱点,我喜欢当头炮,所以我一般会拼死守护双炮。他一样,会拼死守护双马。但我经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