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一起去,二哥一个人开车,路上没人说话可不行。”
“阿娘,我省的。”
“去了那边可要听话,莫学你小姑把肚子弄大了见不得人。”
“娘,你说什么呢!”我不忍心的道。
“话难听比事难听好,预防针得打。”
“孩子娘,新社会了,现在没人笑话的。”我阿嗲道。
我阿娘刚准备发作,看见我阿爷带着那个女人提着包包上来,勃然大怒道:“你个老背时的,你提东西准备去哪里,这么大的家关不住你心,”
我阿爷立马站在路上不敢动弹,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听不懂我阿娘的话,但肯定知道是咒骂,所以神态拘束可怜兮兮的。
我阿娘不知道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这么的,竟然柔声道:“我又不是不准你去阳城,雄明天就回来,你坐他的车去不是一样。宝岛那边发了电报,估计就是这两天到,你走了谁来招待。”
我阿爷脸上连忙堆满笑容道:“我没走,我晓得轻重,我就是托张火给佑兵家带点吃的,佑兵侄子对我好着呢!”
走到村口,姬早早的等在我院子边,她看见我父母和身边的秀,本来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只能是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谢会计夫妻看见我父母,热情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过来寒暄。车后备箱被这么多包包一塞,顿时满满当当的。
再怎么不舍,总得告别,至始至终,我都没和姬说一句亲热的话,姬更拉不下脸给我来个吻别还是拥抱的。
车到守望桥,两个小表妹正在桥上等,她俩看见我的车,欢快的招手,等我停了车,两人又兴奋的爬到车上。
“哥,我阿嗲要我们在这里等你,”
“你阿嗲呢?”
“阿嗲阿娘在镇上等你。”
等我,我看了眼两个小丫头道:“过年你阿嗲赌钱去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道:“今年没上桌,也没人来家里讨债。”
“往年有人讨债吗?”
“嗯,往年大年三十还有好多人讨债,阿娘经常被人逼的流眼泪。”
难道姑丈今年真的浪子回头了,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吗。车到邮局,看见我姑丈和小姑两人木然的站在路边,他们脚下放了几个蛇皮袋子。
“张火,这么早就出去吗?把秀也带出去了。”小姑一脸伤感的道。
“不出去不行,那边生意需要人盯着。”我撒个谎道。
“勤快点好,你兄弟正是拼事业的年纪,出去多赚钱。”
“张火,我准备了点腊肉,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带,你给张佑兵分一包,我听说他对岳父挺好的。”姑丈道。
我暗自感叹道:人只要有了钱,才有亲情友情,才有人情世故,才会下慈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