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爬山进林的采摘,我从来没有想过拥有。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我是湘西山里人,对于山林,我有一种天然的亲和感和归宿感。
我遗憾的是,青不能在我身边看着这怡人的景色了,而我,却一路把美景拍下来准备邮寄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我在林芝呆到九月初,要不是担心大雪封路,我还想呆几个月。我告别客栈夫妻的时候,善良平和的藏人夫妻竟然流下来眼泪。
“火,你很平和,像我们藏人,明年有时间你再过来,我不收你房费。”老板拉着我的手道。
“有时间我就过来,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也动情的道。
老板娘道:“卡里佩,扎西德勒···”
她不会说汉语的,而我也听不到藏语。我只能转身拥抱了一下老板,我看见他们流着泪挥手,我赶忙跳上车,我生怕我的眼泪也流下来。
从林芝到波密,再到然乌,再到邦达,最后到川藏线和滇藏线的交汇处芒康,我开了整整一个月,以至于我在路上还遇见了几次下雪。
一路行来,地势忽高忽低,一下子是两千来米海拔的怒江,一会是五千米海拔的东达山,一会又是三千米的澜沧江,一会到了云端的拉乌山口。
车到芒康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此地好熟悉好熟悉,像谢水仙婆婆仙逝那晚我梦里的山丘,一座连着一座,一座比一座平缓,金子般的阳光,翠绿的草地延绵到远方,平缓的山下是一条街的小县城,像红旗大队的村庄模样。
我把车停在缓坡上的路边,我久久的俯视着山下,我听着山下鸡犬相闻的声音,我突然泪流满面,我哭了。
我想起李阳说的她要死在被唢呐吹塌的雪崩里,她要一手拿着唢呐,一手指着苍天,她要怒目圆睁的咒骂着这个世界。
我想起我那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难道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我闭着眼睛盘坐在山坡上,我的头顶盘旋着十几只秃鹫,猛然间的,我霍然了,真的到了该走的哪一天,到了2021年6月21号我走不过去的哪一天,我一个人悄悄的死在这空旷平缓的山顶不是很好吗?
留着这副臭皮囊干什么,被人拖来拖去的,被人指指点点的,被人评价你一生的功过是非干嘛!
我来自于虚无,就应该回归于虚无,让神鹰和秃鹫分食掉我这副臭皮囊不是更好吗?还世界一个清净不是更好吗?
生有何哀,死有何惧!
因为害怕大雪封山,所以休息了三天后,我向着滇藏线一路向下,万里旅途,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个人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是轮胎滚动丈量出来的,都是我聚精会神苦熬出来的。多少次雨雪风霜,多少次惊心动魄,多少次孤单寂寞,多少次欣喜跳跃,多少次黯然流泪,我竟然一个人走了这么远,这么远!
告别芒康的时候,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