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
“怎么死的？”
“被叶启凡活活气死的。”
叶芷顿时沉默了下去，花了十几分钟，走完这条鹅卵石路，才叹息道：“算是因果轮回吧，她把最好的爱都给了叶启凡，无形中惯坏了他，最后却因他而死。”
呼……
叶芷在长椅上坐下，穿上平底鞋，低声道：“她的葬礼，我依然要参加。”
“嗯，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周海说道：“老太太罄竹难书，不可能因为她死了，就连带着把对我的伤害，也随风带走，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宽容，就是在她死后，不去幸灾乐祸。”
“至于参加她的葬礼。”
周海皱眉道：“她不配。”
叶芷轻轻点了点头，斜着眼看向旁边的花圃，心乱如麻。
刚把叶芷送回家，周海手机就响了。
是有一阵子没联系了的乔磊。
“哟，乔大少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呢。”周海玩笑道。
“你在哪。”
乔磊声音凝重，还有些鼻音，像是刚刚哭过，“我已经到泉城了。”
周海不打算在电话里问长问短，直接约在一家酒吧里见面。
夜幕降临。
天才刚黑下来不久，周海和乔磊，算是这家酒吧里，今晚的第一批顾客。
乔磊失去了往日的仪态，一张脸憔悴至极，胡须也好几天没剃了，形象很是沧桑。
周海没问他什么，他也没主动提起，只是疯狂的喝酒，一杯又一杯。
不到半个钟头，已然有了五分醉意。
至此，乔磊总算开口说话了，“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了呢。”
“不让你喝一会儿，也许你讲不出口。”周海说道。
“呵，哈哈哈。”
乔磊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脑袋，笑得很像个疯子，随后语出惊人，“公司没了。”
周海心头咯噔了下，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漂亮的面孔，便不觉得奇怪了。
“我猜不是破产，而是被人搞了。”周海说道。
“对，是曾柔。”
乔磊留下两行清泪，“婚礼当晚，我送你离开的时候，你叮嘱过我，但我没听，真是自食恶果了。”
曾柔是怎么夺走乔氏集团的，周海不想问，也没兴趣知道。
他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一个文员出身的女人，怎么可能敏锐到能察觉到有枪口潜伏？
再加上当晚的婚礼，范阳出现后所说的话，都让周海觉得，这个曾柔充满了古怪。
然，乔磊作为局中人，根本没有任何察觉，乃至周海硬着头皮提醒了，他也无动于衷。
说一句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