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叫风门,一道铁闸推过来,所有的人都到了里面的监室。
看电视,电视报道湖南冰灾,国家电网很多高压线被冻雨压断了,一部分铁路都停运了,好多线路的汽车也停运了。“难怪今年的冬天这么的冷,我靠!”我狠狠的想到。
十一点,电视停掉了,接着外面传来其他监室报数的声音。监室里所有的人立刻排成两排,一排坐在那个叫做床的台子上,一排蹬在对面的地上。
“新口子,报数的声音大一点。”杜哥说了句。监室靠走廊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口子,管教干部走到口子处用手上的警棍敲了一下口子中间的钢筋,“报数!”
南四栋有十个监室,等干部把每个监室点名完了回转去了以后就开始开铺睡觉了,两个人把放在床上最里头的一摞被子搬出来,先给上面的开铺,四个人大概占了整个床的三分之一的面积,每个人中间都留着一丝空隙。然后四个铺位排得稍微挤了一点,八个铺位占据了大概一半多的位置。再然后梁方指挥着那两个人把剩余的位置上铺上被子,再让人一个一个躺好,一个躺下了,再在脚头躺一个,再在那边再躺一个……十五个人竟然也都全部睡上了。我被安排在最靠里面墙的位置,一边是墙,一边是东北的脚,想翻个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从进看守所大门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机会,很快,我就睡着了。这一夜,能做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