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低矮,街道狭窄,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电线杆和危险建筑,汽车根本开不进去。
夏文东将车子在牌坊下停好,便跟着二女往巷子深处走去。
边走,于贞边给夏文东和赵敏说一些钟小慧和她继父的事情。
原来,于贞跟钟小慧不仅都住在西郊民巷里,在云州大学,二人还住在同一个寝室的上下铺。
一到了晚上熄灯了以后,于贞睡不着觉,就爬到钟小慧床上跟她说悄悄话。
大多数时候,于贞讲的是她从书上看到的历史故事。
而钟小慧则讲的她自己的亲生经历,大都是她如何命苦,继父汪庆桂如何虐待她的事情。
据说,她十三岁那年的夏天,有次感冒了,她母亲将一碗兑好了的感冒冲剂送到了钟小慧床前。
钟小慧起身喝药时,不小心把那碗打碎了,继父晚上回家知道这件事情后,不仅煽了她几耳光,还用没有熄灭的烟头烫她的右手。
“既然那个继父那么可恶,她妈妈怎么不带着她离开呢?”
赵敏气得面色发紫的同时,也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也是夏文东所困惑的地方。
于贞沉吟道,“因为她妈在嫁给她继父不久之后,就出了车祸,截去了右肢,她怕再离了婚之后,没人要了——”
这句话饱含了无限意味,让赵敏和夏文东听了都是吁吁不已。
于贞将赵敏和夏文东带到了西郊民巷256号门口。
木制的院门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
院子里一棵大梨树,秋天到了,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
走在没有打水泥地的院子里,脚下竟是一阵松软。
低矮的土胚房上,还盖着爬满了青苔的青瓦片。
“钟小慧,钟小慧!”
还么走得几步,于贞就朝开着的堂屋门的方向大喊。
赵敏轻声提醒道,“小慧不是躺在床上吗,你这么叫她,就算她听到了,也不会出门来迎接咱们啊!”
“她妈会来啊!看样子她肯定在家里。”于贞笑了笑。
果然,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年妇人就拄着拐杖走到了堂屋门口,远远地将三人扫了一眼。
“葛姨!”
于贞开口叫道。
不用说,这个妇人就是钟小慧母亲葛婕。
“于贞,你来了啊!”
“快进来座!”
葛婕冲三人招了招手,淡淡地笑了。
“这二位是——”
当夏文东和赵敏走近,葛婕向于贞投去了问询的眼神。
于贞慌忙指着赵敏作介绍,“这是我和小慧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