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却是突然出了声,道“朕听闻黄公公之前突破不成,受了些内创。不知可要在城内歇息几日”
黄粱策的身影顿住,微微发抖。
随即头也不回,只道“多谢宋皇好意了。”
他继续往前走,步伐却是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赵洞庭这句伤口上撒盐的话,着实让这在元朝宫中数十年已养成极为阴柔城府的大鹰爪都气得不轻。
怒肯定是怒了,只是这数十年的城府,到底还是让他将这份怒暂且压下去而已。
高兴率着大军随黄粱策渐行渐远。
图兰朵被黄粱策牵着手,嘴里忽然淡淡地问“用李秀淑换我,真是宋皇帝的意思皇爷爷本意是让我落根宋朝”
她语气里听不出愤怒,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恨意。
在宫廷中无忧无虑长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让得图兰朵怎么着也不至于会恨到自己的爷爷身上去。不如某些皇亲国戚那样生性寡淡。
而没有多少愤怒,也大概意味着这位明珠公主是真正长大了。
黄粱策轻轻叹息,“是。”
想了想,还是又补充道“皇上贵为天子,却是这天下最不自由的自由人。”
“我明白。”
图兰朵不着痕迹挣开黄粱策的手,走进车辇,拉上门帘。
本准备跟着进去的大鹰爪愣在外头,又是叹息。
这声叹息,却是为了皇上。
明珠公主不再自称本宫,想必以后,也不会在皇上面前露出以往活泼可爱的伶俐模样了。
皇上,该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吧
闽清城内。
泷欲回到客栈,从窗户入。没瞧见吴阿淼,又到楼下,便看到醉倒在桌上,鼾声如雷的徒弟。
他走上前,手掌抵在吴阿淼背上。
吴阿淼很快醒来,醉意全无,“师傅。”
“没办成。”
高兴道“他们和元朝没什么瓜葛,没有要离开福建的迹象。”
一路,无人阻拦。
这大概就是天意。
赵洞庭毫不客气地接过,又随手摆在旁边,“蒲立信、张良东、何立马那边有什么动静”
赵洞庭失笑,“是朕失言了。”
泷欲摇头,脸上却也并没有什么懊恼之色。
赵洞庭又问“那福州的其余官吏豪绅呢”
“噢。”
“如此便好。”
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一物,“这是末将虎符,凭此符,可调动福建数万兵马。”
吴阿淼微愣,“师傅事情办完了”
赵洞庭长长舒了口气,“朕就怕得到个千疮百孔的福建。等回到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