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也难以决断。”
“你能带人潜入女直境内?”
“下官已被辽国通缉,怕是去不了。”
“良嗣啊,你可知我刚才见到徐泽,想的啥?”
童贯负手而立,不待赵良嗣回答,接着说:“此子尚不及弱冠,便有如此际遇和抱负,他日未必不会有一番成就。我如他这般年纪还只是忠敏公李宪手下最低一等的内侍黄门。”
“彼时,忠敏公督师熙河,我在宫中少了照应,每日盼的,就是熙河捷报,这一盼,就是五年!”
“少年不知岁月稀,再回首,已是半百身。”
“翻过年,本官就六十了,刑余之人本就寿浅,你觉的,我还有几个五年可以再等?”
“恩相身体康健,百岁可期。”
“百岁?官家还是万岁呢!”
赵良嗣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这话茬。
“女直之行九死一生,若非如此,你我又何须在殿议之后枯等年余?”
“用人当看其长,军中多的是泼皮配军,杀良冒功之事时有发生,哪又如何?能打仗就行!”
“徐泽这娃娃,确实胆肥心野,但真能办好此事,许他一场富贵又如何?若是办砸了,哼!真当本官好糊弄不成!”
……
东京城外安仁村。
“大郎,事情便是如此,”徐泽交待史进道:“你离家半年,族中要待处理的事务怕是不少,和史武回史家村,过完年再来梁山。只记住一点,今日之事务必保密,不得外传。”
“嗯!”
史进点头应下,向一旁的先生闻焕章恭敬施礼,道:“弟子就不陪侍夫子过年了,这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回乡。”
徐泽笑道:“闻教授此番会随我一起去梁山,以后你多的是时间陪教授。”
史进喜出望外,问劳焕章:“夫子,哥哥所言当真?怎的不早知会弟子?”
“嗯。”闻焕章一脸云淡风轻,说:“我也是才做的决定,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那弟子这就去收拾行李了。”
史进说完,就兴奋地跑走正堂,回到自己的卧房,才猛的一拍脑门,嘀咕道:“不对啊,夫子在此坐馆数年,推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入幕之请。哥哥明明今日才来,刚才讲的也只是探查女直之事,半句没提邀请,为何夫子和哥哥二人就能如此默契,他俩究竟打的什么机锋。哎,我脑子还是太笨啊!”
正堂内,闻焕章已经面容冷峻,语气生硬,道:“足下当日为荐景恒闻焕章为史进取的字入学,与我大谈天下兴旺匹夫有责不治孺子何治天下,我还当你是心怀天下的坦荡男儿,不想如今竟用谋术算计,以事关两国社稷危亡的机密相挟,诓我出山!”
徐泽抱拳施礼,道:“泽这点小伎俩确实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