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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为正纲纪,相公手令一封,传潘虎来泸州,三两衙役即可捉拿此獠,而后上奏朝廷明正典刑即可。”
“若为平民愤,则请相公予末将临机决断之权,泽带二三十兵士,入乐共城即可控制局势,再处置此獠。”
赵遹听徐泽最后几字音调变低,道:“徐副将似言犹未尽,有话尽管说!”
徐泽看了眼地下的首级,道:“末将斗胆,潘虎虽然坏了事,但此獠首级却正好可以用来收拾泸南人心。只是,末将身份低微,难孚人望,此事还需得声望卓著的帅臣方可为!”
“哈哈哈。”
此子可教!赵遹心情转好,道:“徐副将何须拐弯抹角?本官也正有此意!你可敢与本官往乐共城走一遭?”
“荣幸之至!”
“你觉得该带多少兵?”
“若只为相公安全计,两都即可,人太多,反而可能导致潘虎狗急跳墙!但夷人畏威而不怀德,控制住乐共城后,若要继续招诱夷部,仍得发大兵威慑。”
“好!我便予你城中兵马调度之权,明日你便随本官入乐共,擒潘虎!”
“得令!”
出了官衙,徐泽即至军营召集兵马,城中不算登州营,原有兵马四千余,徐泽只选一千二百人,要求只有一点听令!令行便行,令止便止。
蜀地安乐多年,兵不习战,但前番战败就是最好的战争动员,这段时日,城内各部官兵也没少操练。
尤其是有了登州营的示范,城中各部有样学样,打仗行不行还不敢说,但队列纪律较以前有了明显改观,挑选十二个都,再补齐,还是不是太难的。
随后,让登州营一个都带一个半都,进行了两个时辰的突击训练。
次日,乐共城外。
“不知相公远来,虎未能远迎,请恕罪!”
名为“虎”的乐共兵马监押却是一点也不虎,听说转运使赵遹带着两都人马到来,潘虎赶紧出城迎接。
赵遹下马,走至潘虎跟前,神色不变,道:“潘监押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前番斩首之功,本官已快马上奏朝廷,不日将有封赏,还望潘监押整顿部属,再立新功。”
潘虎原本还有些忐忑的一颗心落地,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单膝跪地,道:“末将定会舍身杀贼,以报相公厚爱!”
“起来吧。”
赵遹语气淡然,道:“杀贼可不能只看嘴上承诺,月前,乐共大战,你部可是损失不小的,如今恢复的怎样了?”br />
“末将近日勤于练兵,相公但有令,乐共城随时可以再战。”
“随时?哈哈,那好,本官这就去军营,看看你练的好兵!”
赵遹说走就走,潘虎暗自后悔牛皮吹大,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