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颜师古听了眉头紧皱,最后紧张地问道:“送书的说什么没有?”
“只送了书来,倒是没有说什么,但书序乃是太子殿下亲写的,意思是让咱们把这些书传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范阳卢氏历代的恶行。”
颜师古听了心里一松,缓缓往国子监里走。走了几步,慢慢吩咐道:“太子殿下既然送了书来,不能放在咱们手里,拿出去悄悄发给生员们吧!”
属官闻言苦着一张脸走了道:“遵命!”
……
许敬宗这一次很卖力,书写的很好。
幽州大行台和东宫两地同时印刷,长安印出来的《范阳卢氏历代罪行录》,主要就是发给各衙门。
只是除了皇家军政学院以外的地方,收到书的人看了书后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书里写的很多罪大恶极的事情他们都见过,有些人家里头或者说他们本人就干过这样的事,虽然事后想起来也觉得过份,但从来不认为这些事算什么罪孽。
现在东宫把这些事都当成罪大恶极的事来对待,让他们这些人上人还怎么活?
不过唐人到底还要些脸面,虽然心里对李承乾给百姓伸冤的做法十分不屑,但到底没有人跳出来为这些事清白。
长乐公主府,长孙无忌一身黑衣坐在后院里,手里拿着一本《范阳卢氏历代罪行录》正在看。
他的三儿子长孙浚和四儿子长孙淹站在旁边伺候着,长孙冲正在前院办理长乐公主的丧事。
再远一点站着几个河北道士族出身的官员,都愁眉苦脸地看着长孙无忌。
过了一会儿,长孙无忌放下书微微一笑道:“许敬宗的文采真是越来越好了。”
“文采再好也是个小人,净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十七岁的长孙淹不服气地道。
“哼!”
长孙无忌看他。
长孙淹一见急忙弯下腰对长孙无忌道:“父亲,孩儿说错什么了吗?”
长孙无忌见此生气地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长孙淹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以为你平日里干的那些事为父不知道?”
长孙淹是长安城有名的纨裤,平日里仗着家里的势力,在长安城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此时听长孙无忌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父亲,咱们这样的人家难保没有一些这样的事情,东宫命人编成书籍,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长孙浚忙陪笑道。
“你们懂什么?”长孙无忌说着合上书本,用两根手指头捏着书冲众人摇着,胸有成竹地道:“有这一本罪行录,李承乾如何处置河北道士族,千年万年也没有人能为河北道士族翻案。”
“嗯?”
“长孙国舅范阳卢氏固然已经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