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块干净的帆布把画给蒙起来,放到里屋。
陈彬的心脏砰砰的跳动。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认出了这幅画,2004年京城著名作家吴冠中油画作品《北京·雪》在嘉德秋季拍卖场,经历十余次竞价,拍得363万元的天价。
现在可以确定画的内容就是北京雪,但不确定是真迹还是临摹品。
陈彬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懂艺术,无法鉴定画的真假,然而一旦确认是真迹,相当于三百多万现金摆在眼前。
在时代的汹涌大潮下,每一分本金都显得弥足珍贵,在日后的十年中,陈彬有能力让每一分钱的价值翻千万倍。
要请谁来鉴别呢,陈彬第一时间想到了张雨充,毕竟张雨充以前是教钢琴的,也算个半吊子艺术家。
等父母进去休息之后,陈彬把油画搬上车,驱车前往琴行。
张雨充果然在琴行里面,获悉陈彬来意之后,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吴冠中的画,那可值钱了,可惜我只会看乐谱,看画不在行。”
隔行如隔山,这道理陈彬明白,所以他没有为难张雨充。
“那你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可以帮忙鉴定的。”
张雨充想了一下:“我有一个教画的朋友,或许他能帮到你。”
两人说干就干,马上出发去拜访张雨充所谓的朋友。
对方在一所私立艺术学院里面任教,当陈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授课,两人站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对方才不紧不慢的出来。
“雨充?好久不见,这位是?”
张雨充互相介绍:“阿帆,这位是我现在的老板,陈彬,老板,这位是我朋友徐千帆。”
徐千帆见陈彬很年轻,有些看不起张雨充喊陈彬老板。
“雨充,你不是跟着你小舅子教钢琴吗,怎么换了个老板?”
张雨充有些不好意思:“阿帆,我现在在做房地产。”
“房地产?”
徐千帆嗤笑一声,当着陈彬的面说道:“哎呀兄弟一场,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这一行不靠谱,小心赔到本都没有。”
张雨充有些尴尬,陈彬却毫不在意,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反正多说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徐先生,这次过来有劳你一件事,能否帮忙看一下这幅画?”
“你一个做房地产的,还懂画啊?”
徐千帆话里话外都是嘲讽的意思,一边说一边从陈彬手里接过画。
将帆布蒙皮打开一看,他当场怔住了。
也仅仅是几秒的时间,粗略扫了一眼,他故作淡定的询问陈彬。
“这画你从哪里弄到的?”
陈彬回答的很快:“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