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细微的沙尘,又被带起的长风吹散,翠色的光在漆黑如墨间一闪而过,战斗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漆黑的血喷涌着,溅到岩壁上,溅到了张生的道袍上。
这血液一滴滴间好像在哀嚎,好像有人在不甘的诉说,张生慢慢的闭上了眼,他总算想起来这只妖魔叫什么了,是前世所未曾记载的,只在这片天下所听闻过的魔鬼。
“鬼手,最初只是一只长着嘴巴的漆黑的手掌,是由怨念聚集而成,每杀一人,手多一只。”
“这么多只手,你的怨气,究竟该有多强烈?”
张生轻声的念叨着,他身上的血液渐渐地化作黑气消散了,张生站在岩洞口,雨水不时吹进来,打湿了他的衣服下摆,他的道袍已经很破了,也很脏。
“逝者安息。”
张椿瘫坐在洞深处,眼神复杂,看着那个站在洞门口的年轻背影,这道影子与她记忆里的那个身影渐渐重叠,但最让她震惊的,还是这年轻男人的修为。
“至少五境!五境的大能,究竟是怎么回事,化作玉像被封在大山里。”
岩洞里的光液已经一滴都没了,张椿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或许就是光液融化了玉像,不等她细想,站在洞口的张生就转过了身子,向她走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张椿的对面,看着这个神情复杂的女人。
“现在,你能帮我说明一下,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是谁?”
说着,张生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里是哪儿?你刚说的,是南岭······城?”
在张生的记忆中,只晓得一个南岭镇,可从来不认识南岭城。
张椿眼神复杂,过了许久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救了我的命,我当然不会对你隐瞒,只是,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不是叫张生?”
这话一出,张生也愣住了,一时间踌躇着不敢回答,他也在脑海中搜寻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他本就早慧,总不可能连如此飒爽的女子都记不住。
隔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我的确叫张生,问题是,你是谁?”
“我叫张椿。”张椿笑了起来,好像是松了口气,露出了她许多年都没露出过得,纯真的笑容:“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认识张椿。”
张椿,张椿?
这个名字一下就打开了张生记忆的匣子,他的记忆一页页的向前翻动,最后定格在了自己上山求道的那一天,站在家门口望着自己远走的那个女童模样也渐渐的与眼前的女子容貌重叠。
“是你啊,小椿儿,你长大了。”
张生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或许错过了很多的东西,但他没有出声,只是细细的看着张椿的脸,好像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