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无法迈开,沉重得令她窒息。
她就在这样的挣扎里,猛然醒了过来。
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阳光照进了薄纱的窗帘,落下斑驳光影。
司琼枝急忙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任由阳光照在她脸上。
她确定感受到了朝阳淡淡的暖意,人也彻底落回了实地。
梦里的一切,回想起来有点后怕。
司琼枝心悸了很久,才慢慢回神,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后怕?”
她怕的不是结婚本身,因为那个婚礼很隆重,对面的新郎也很英俊。
她怕的是结婚对象不是裴诚。
新郎不是裴诚,婚礼就是噩梦。
司琼枝慢慢坐在梳妆台上,仔细想了想那个梦,不由出了身冷汗。
这天她迟到了一会儿。
不成想,裴诚也迟到了,正好在门口遇上。
司琼枝迫不及待就要走。
“司医生。”裴诚喊了她。
司琼枝只得停下脚步:“早上好。”
“早上好。”裴诚推了下眼镜,“你来得这样匆忙,吃早饭了吗?我买了些,叫人送到我办公室,你要不要吃?”
一般迟到的人,都是顾不上吃早饭的。
裴诚对此好像经验丰富,念书的时候没少迟到。
司琼枝勉强笑了:“我吃过了。我是有事耽误了,不是睡过头了。”
裴诚看着她的脸色,十分抗拒的样子,心中沉了下,没再说什么。
上午是司琼枝的门诊,不成想她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梁千然。
这些日子,梁千然仍是隔三差五跑过来骚扰司琼枝。
听闻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新的女朋友,为了追司琼枝,很久没出去鬼混了,还自学了点医学知识。
梁家的老爷子只差给司琼枝送重礼了。
他追求得花样百出,可司琼枝一概置之不理。
她身边有副官。
所以,当她真的不想某个人靠近时,可以做到冷血无情,梁千然花再多的心思,都被副官一把推开。
他都没跟司琼枝说过几句话。
当他走进门诊时,司琼枝震惊了下:他这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学会了新的花招?
司琼枝打量了下他。
他穿了件白底繁花的衬衫,同样的花色短裤,整个人都像只开屏的花孔雀,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样诡异的审美,司琼枝消化不良。
“司医生,最近又漂亮了。”花孔雀笑眯眯开口。
他特意打扮过,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如果助长了他这种风气,以后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