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纯一同投奔鲁阳乡侯的,来到这座府邸少说也有近十年的样子,没想到那孔俭却说是不曾见过的新面孔。 随后,鲁阳乡侯将孔俭带到了前院主屋的正堂,而在此之前,那孔俭则不断就自己所见抒发着感慨“这府里头,依旧如孔某当年所见那般,不过人倒是多了许多,看来这些年乡侯将这座府邸经营地很不错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鲁阳乡侯置若罔闻,而赵虞心中却闪过几许疑问这孔俭,似乎很熟悉这座府邸样子 出于好奇,他亦跟着进入了正堂。 鲁阳乡侯看了儿子一眼,略一迟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漠地对那孔俭道“坐吧。” 孔俭也不在意鲁阳乡侯的冷漠,随意地在东侧的席位中坐了下来,旋即好奇地打量坐在鲁阳乡侯下首席中的赵虞,好奇问道“乡侯,不知小公子唤作什么” “与你有何干系” 鲁阳乡侯毫不客气地回了句,旋即,他也不吩咐府内的仆从上茶,目不转睛地盯着孔俭,冷漠问道“我让你进府,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为何没有死若你不愿解释清楚,就给我滚” 赵虞惊讶地看向父亲,因为他很少看父亲如此动怒。 孔俭啧啧有声地打量着鲁阳乡侯,摇摇头说道“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初见时那般腼腆内向的乡侯,如今却也有这般气势” 见对方竟用这种长辈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鲁阳乡侯当即面色一沉,喝道“张季、马成,将他给我” “且慢。”还未等鲁阳乡侯说完,那孔俭便抬手打断,只见他目视着鲁阳乡侯笑着说道“乡侯想知道孔某何以能逃过牢狱之灾很简单,上下打点就是了拜乡侯所赐,孔某当时遣尽家财,才得以在牢狱中苟延残喘,不至于被秋官点名问斩。” 赵虞偷眼看到父亲闻言面色铁青,甚至于攥紧了拳头。 “派尽家财”鲁阳乡侯闻言嘲讽道“是指那些年你在鲁阳县巧立名目收刮的民脂民膏么” 顿了顿,他又难以置信地问道“还有,王都的官员,竟然收取你的贿赂他们不怕被问罪么” “哈哈哈。”孔俭笑了笑,摇头说道“乡侯啊乡侯,孔某当年就曾提过,你的眼界还是小了,这天底下,谁人不爱财这钱呐,可通鬼神” “哼”鲁阳乡侯重哼一声,冷冷问道“那你是如何逃出牢狱的纵使秋官收了你的贿赂,也不敢违背王法,将你这个死囚,从监牢中释放。” “死囚” 那孔俭看向鲁阳乡侯的目光闪过浓浓的恨意,旋即他长吐一口气,带着几分畅快与得意,嘿嘿笑道“因为天见可怜,就连老天都觉得我罪不至死。我在王都被收监的第二年,正巧赶上祥瑞郡主降生,呆在这种穷乡僻壤的乡侯可能不知,祥瑞郡主,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孙女,虽然其父并非嫡君太子,但却破格赐名祥瑞,封为郡主。祥瑞郡主出生后,天子大赦天下,是故乡侯口中的死囚,便免了死罪”他指了指自己,举动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老天开眼啊”他哈哈大笑道。 鲁阳乡侯听得面色铁青,闻言冷冷说道“是上天蒙了眼还差不多,居然叫你侥幸逃过一劫”说着,他长长吐了口气,冷漠又问道“你回鲁阳来做什么” “别急,随后孔某自会解释。” 孔俭得意地笑着,旋即一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