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之处,实不相瞒,这些年陆陆续续有难民涌入我鲁阳” 说着,他便将以工代赈的事告诉了彭勇。 彭勇听罢,点点头说道“刘县令所说的事,我也知晓几分,今年旱情确实严重,南阳郡许多县城几无收成,或许你们也听说了我军强行征粮的事,我也不抵赖,确实有,但没有办法,朝廷每次运来军粮都拖拖拉拉,说好五十万石,到手却只有三十几万石,若不向当地的百姓征粮,南阳十几万驻军粮食短缺,说不定就会暴乱,军卒暴动,这可比平民暴动要严重地多吧” 这个理由,纵使刘緈与鲁阳乡侯亦无法反驳,同时,也稍稍对那个王尚德产生了几许改观,至少王尚德并非为了一己私欲而收刮钱粮。 此时,彭勇喝了口酒,又说道“这次我带着那孔俭前来鲁阳,正如你等所想,确实是孔俭挑唆此前,王将军并不是很在意鲁阳,甚至对叶城都不是很了解,但这个孔俭到了宛城后却对将军说,称叶县、鲁阳两县钱粮殷富,是故将军便派我二人前来。” 他摊了摊手,很爽快地讲述了经过。 “果然是孔俭”鲁阳乡侯恨恨地骂了一句,旋即拱手对彭勇说道“彭将军,能否请你将我鲁阳县的现状回禀王将军,请王将军改变主意我鲁阳县眼下虽有些钱粮,但那大多都是从汝水诸县处借来,为赈济境内的难民而用,倘若贵军征我是说借走了一批钱粮,我鲁阳或将因此陷入混乱。” “这个” 彭勇沉思了片刻,旋即摇头说道“此事我无法做主。我可以将两位的话带给将军,但凭我对将军的了解,我想他恐怕不会改变主意。” “为何”赵虞忍不住插嘴道“王将军不在意我鲁阳县会因此陷入混乱么” 彭勇转头看了一眼赵虞,可能是因为赵虞方才羞辱孔俭时给他留下了还算不错的印象,他想了想解释道“小子,荆楚叛军的威胁,可要比鲁阳县的混乱严重地多,方才那孔俭有句话说得很不错,宛北相比较宛南较为稳定,而你鲁阳、叶县两地,这些年更是相安无事,这全赖有我军驻守在宛南,抵挡叛军的攻势,你不会希望那样的,倘若那些叛军杀到鲁阳,他们会杀到你的父母姐妹,占据你家的府邸,将你家的田地分给他人” 诶 赵虞听得一愣,好奇问道“分给谁” 彭勇不疑有他,闻言笑着回道“当然是分给那些没有田地的人咯,你以为江南几十万叛军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叛军之首亦田地利诱罢了。” 赵虞张了张嘴,他忽然意识到,刘緈、鲁阳乡侯、彭勇几人所谈论的叛乱,与他想当然以为的叛乱,似乎有些不同。 而在赵虞沉思之际,刘緈问彭勇道“彭将军,二十万石钱粮,我鲁阳县是万万没有的,请莫要听信孔俭的挑唆,此人嫉恨乡侯、嫉恨鲁阳,试图借王将军之手令我鲁阳陷入混乱,彭将军千万不可听他一面之词。” 听到这话,彭勇反问刘緈道“那贵县有多少钱粮” “这个”刘緈犹豫了一下,少报了一些数目“粮食大概在三四万石左右,至于钱的话,大概能有个两三万钱。” 彭勇看了一眼刘緈,端着酒碗轻笑道“看在这酒水的份上,我姑且就信了。但我信了,并不代表王将军会信,确切地说,这次我只是做一个传话人,将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