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旋即将目光再次投向孔俭。 他当然知道赵虞最后那段话中有挑拨的意思,但不可否认赵虞确实说得没错,南阳郡情况特殊,他王尚德才是此郡目前最高的将官,职权还在作为郡守的孔俭之上,而反过来说,倘若南阳郡出了什么问题,朝廷自然也会优先找他质问。 这种事三岁小儿都知晓,孔俭也应该清楚,然而他仍试图破坏鲁阳县的稳定虽然他王尚德确实希望能从鲁阳、叶县弄点钱粮,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这两个县陷入混乱。 事实上,鉴于此前在宛北诸县收刮钱粮导致大批治民向北逃亡,王尚德也已经得到了一些教训,不敢再强行向诸县征收钱粮,否则他驻军在南阳宛城长达七八年,哪怕是派人挨个县地征收钱粮,怎么也轮到鲁阳与叶县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说到底,只不过是孔俭在旁挑唆,他也想顺便弄点钱粮罢了。 可眼下当意识到一旦南阳进一步出现混乱,最终的责任将由他王尚德承担时,这位王将军难免就有些不舒服了,瞥向孔俭的目光也是越发的冷淡。 见此,赵虞趁热打铁,进一步劝说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么现在就是诱之以利了。王将军您这等人物,寻常利益自然难以打动您,因为您根本不在乎,小子所说的利,其实指的是更高尚的,比如百姓的拥戴、朝廷的嘉奖。方才小子向您献军市、屯田两策,不难猜测,只要将军合理运用这两策,南阳郡势必能在短短几年内重新恢复生气,逃民将陆续返回故地,人心将得到安定,郡县的百姓将因此拥戴您,朝廷也必然会因此而嘉奖您,在这情况下,您真的需要一个南阳郡守来与将军分享这份唾手可得的名声与嘉奖么况且还是这种根本未曾把将军放在心上,仅仅只是利用将军报复私怨的,无德、无用之徒。” “” 王尚德的眼神,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