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恰逢叶县的老县令过世,整个叶县也是一片混乱……”
“什么?”那男子再次露出了惊愕之色。
从旁,那几名应山贼也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好家伙,这肯定有什么阴谋吧?鲁阳的乡侯死了,叶县的县令也死了……”
“奇怪了,鲁阳赵氏在那一带可是相当了不得的啊……”
“可不是嘛,听说鲁阳赵氏联合了鲁阳、叶县两地的商贾,创立了鲁叶共济会,跑到汝阳去跟河南郑家争斗,把人家郑家从汝阳赶了出来……这势力,怎么说被人杀就被人杀了呢?”
……
听着那些应山贼议论纷纷,赵虞心中着实古怪。
这帮人……怎么那么清楚这些事呢?
不过眼下他却顾不上思索这些,恳求那名男子道“这位大叔,求你了,就收留我兄弟二人吧,烧水煮饭我兄弟都能做,只求能混几口吃的,这些日子,我跟我弟弟上顿不接下顿,昨夜下雪时,我俩只能躲在树林里……”
听着赵虞声情并茂的恳求,有几个一猜就知道是宛南出身的应山贼在旁忍不住插嘴。
“老大,就收了这两个小崽子吧……”
“是啊是啊,从宛南逃到这边,这两个小崽子也怪不容易的……”
“寨里那帮人每日只管吃酒吃肉,谁也不愿干活,正好缺人手砍柴、烧水、煮饭……”
在这几名应山贼的劝说下,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几眼赵虞、静女二人,旋即无所谓地转过了脸“一日是贼,终生是贼,你兄弟若不怕日后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有官府派兵围剿……随便你吧。”
这人……真的不像一个山贼。
暗想着,赵虞故作喜出望外,感谢道“多谢大叔!……大叔怎么称呼?”
那男子瞥了一眼赵虞,淡淡吐出一个名字“陈陌。”
“陈大叔……”
赵虞刚喊了一声,就被一名应山贼拍了一下脑袋“叫老大!”
“是,是,陈老大。”赵虞连忙改口。
那男子,不,那陈陌皱皱眉,似乎觉得陈老大这个称呼不怎么好听,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赵虞跟陈陌等几名应山贼交谈的时候,静女则是心惊胆颤地看着村里。
在村里,其余的应山贼正在挨家挨户地收刮东西,钱、粮、家禽、还有村里腌制的肉等等,通通不放过。
在这群凶神恶煞的应山贼面前,村里的那些青壮们再没有方才在赵虞面前的盛气,护着村里的老弱妇孺聚在村中的空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贼寇抢夺他们的食物。
他们不敢反抗,因为方才反抗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就是前车之鉴。
看着那些尸体,静女不忍地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