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县尉已经想到了。”
说罢,他不解问道:“既然县尉已经想到,为何县衙却无行动呢?”
马盖摇摇头说道:“关于‘王氏女’的事,县衙早已辟谣,但县人依旧对此津津乐道,不能禁止。至于你说释放谣言的人或是黑虎贼,这一点我也怀疑,但造谣者不知所踪,这件事也无法查证,就只能……”
石原这才恍然大悟。
傍晚,石原与许柏、王聘、陈贵三人受杨敢、贺丰几位相识捕头的邀请,一同在城内的酒肆喝酒。
喝到正欢时,众人不免就聊起了当下津津乐道的话题。
杨敢笑着说道:“马县尉还好,刘公可是被这则谣言害得不轻啊。”
听到这话,在座的人皆笑,毕竟县衙内的人都知道,县令刘毗惧内,‘王氏女’的谣言一出,这位可怜的县令大人每晚就只能睡在书房里,县衙里的人背地里暗笑。
听到众人议论此事,石原皱眉说道:“为何不辟谣呢?”
“辟谣没用啊。”
杨敢摊摊手说道:“谣言传出来后,我等就立刻出面辟谣了,但没用,全城的人都对此事好奇不已……”
从旁,贺丰笑着说道:“不怪他们,若非我知晓情况,我也会为此好奇……石原,换做是你你不好奇么?”
石原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正色说道:“我觉得,县城内必然有黑虎贼的细作。”
“黑虎贼的细作?”杨敢看了一眼石原。
“唔。”石原点点头,正色说道:“‘王氏女’一事,确实会勾起一般人的兴趣,毕竟刘公也好、县尉也罢,在县人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涉及到这两位的事,而且还是这种花事,那肯定会引起众人关注。……由此可见,黑虎贼着实狡猾,拿这则谣言来混淆视听、掩盖事实,以便他们暗中招揽人手而不惊动……”
说到这里,他转头问杨敢道:“杨敢大哥,今早我碰到你时,你说黑虎贼派人在城内招揽人手,县衙不曾抓到么?”
杨敢摇了摇头,从旁,贺丰却开口道:“我觉得那个黑虎义舍嫌疑很大。”
“什么义舍?”石原惊愕地问了一遍。
知晓石原刚回昆阳,贺丰解释道:“你没听错,我说的黑虎,就是你想的那个黑虎。……今年年初,有一个姓陈的财主回到我昆阳,传闻此人祖籍也在我昆阳,早些年,其父变卖家产外出闯荡,攒下了一笔财富,后来其父死后,那位陈财主受亡父临终托付,遂回到了昆阳。此人回到我昆阳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城内开设了一间义舍,无偿向人提供免费的素菜与米饭,每日三百人,哦,最近好像提高到每日五百人了……无论是谁都不例外。”
顿了顿,他又说道:“最初,这间义舍没有牌匾,但忽然有一日,这间义舍挂出了横匾,横匾上所刻的,便是我方才所说的‘黑虎义舍’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