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内应,替他们通风报信,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魏休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在无意识地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连忙说道:“是,确有此事……”
“果真如此?”章靖故作惊讶,旋即目不转睛地看着魏休:“那么……”
见此,魏休微微色变道:“将军怀疑在下向泰山贼屈服?”
“当然不是。”
章靖笑着说道:“子良那日如此悍勇,我自然相信你不会与那些贼子同流合污。……我想知道,当时可有人抵不住贼人的威逼利诱,自甘堕落,答应作为了泰山贼的内应。”
“这个……”
魏休一边暗暗庆幸掩饰了过去,一边为难地说道:“泰山贼当时是单独提见我等,我也不知究竟有哪些人抵不住泰山贼的威胁……我只能说,有几人被带回监牢后神色不对,但遭到众人质问时,那几人又矢口否认……卑职也说不好。”
“无妨。”
章靖摆摆手笑道:“你且那几人的名字写下来。”
“……是。”
魏休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下来,在章靖的示意下起身走到书桌旁,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名字,随后想了想,又填了几个。
最后落在纸上的,大概有十几个名字。
“有印象的,就是这些人了。”他带着几分尴尬看向章靖。
“唔。”
章靖拿起那张纸看了两眼,旋即转头对魏休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暗中观察他们一阵,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变节,甘心作为泰山贼的内应。”
“是!”
魏休抱了抱拳,转身走向屋外。
此时,章靖深深看了一眼魏休离去的背影。
待等魏休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后,护卫长李负沉声说道:“这魏休,怕是也变节了。”
“哼。”
章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他已看出那魏休方才有些慌乱,仿佛在掩饰什么,但他并没有深究。
一来这魏休是他提拔的县尉,二来,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魏休‘变节’,不好随随便便就罢免,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打草惊蛇?
明知某人有可能是敌方的内应,却又不能立刻将其揪出,这局面……似曾相识啊。
不经意地,章靖再次联想到了当年他在颍川昆阳时的那段经历。
说起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章靖转头吩咐李负道:“李负,替我准备几件贺礼,以我的名义提前送往颍川郡……我觉得,我怕是赶不上老六的婚事了。”
李负惊讶说道:“周将军的婚事,最快估计也是要今年的十一月前后了吧?指不定是明年了……”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