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虽有疑惑,但还是一口就应下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玉卿卿的神情冷沉了下来,淡淡的瞥着雷云厉,似笑非笑的道“夏兄漏夜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杀你灭口。”雷云厉手里的刀抵在她颈侧,干脆利落的说道。
这一次他没了顾忌,锋利的刀刃一挨上皮肉便有细细的血丝沁出来。
玉卿卿感到疼痛,微微蹙眉,语调却散漫“是吗。”
雷云厉眉峰微动,眼底闪过讶然。
这些年他见过不少人,但死到临头还能这么平静淡然的,她是头一个了。
“不过,在夏兄杀我之前,我想让夏兄看样东西。”玉卿卿说着,小心翼翼的去推他拿刀的手“刀剑无眼,夏兄小心。”
雷云厉手腕如铁,分毫不动,冷笑道“你死期已至,任何花样都对我无用”
玉卿卿闻言发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夏兄有何可惧”
雷云厉听她说“弱女子”,目光不自觉的在她脸上停逗片息。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上次见她还觉是个粗鄙汉子,现下再看却觉她微垂着的眼皮极是单薄,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脖颈也脆弱的厉害。
玉卿卿看他神色松动,紧接着又道“夏兄不看一定会后悔的”话落她再去推雷云厉的手腕,这次推开了。
出了西厢房,玉卿卿往东厢房去。
东厢房是她和核桃居住的屋子,核桃出门前没熄烛,此时屋中灯火通明。
雷云厉站在门内,警惕的将屋中扫视一边,未发觉异常,这才往里走了几步。
瞧她径直的走向衣柜,从中取了一个黑漆匣子出来。
玉卿卿不顾雷云厉的审视,自在的在桌前落座,并客气道“夏兄请坐。”
雷云厉站着未动。
此女子诡计多端,他对她有极深的防备, o 看她两手压在匣子上,便觉这匣子存在威胁性,悄然捏紧了手里的刀。
玉卿卿看他不愿落座,未再强求,道“我只是一个微末小民,能活着已经很不易了。实在没精力也没兴趣去管夏兄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有着怎样的目的。”
“是,就算我倒霉,在不恰当的时机遇见了你。”玉卿卿说着苦笑“但我不想死,你我之间也并非你死我活的关系。”
“且以我拙见,夏兄兵不血刃才是最妥当之举吧,免得落了个蚁穴溃堤。”如今榆城这潭水早就乱了起来,他们吃口饭喝口水都要思虑再三,更遑论杀人了
雷云厉闻言眯起了眼,目光犀利冷冽的盯着对面,暗暗猜测她是在故作高深,还是当真看透了榆城的局势,以此话威胁他。
玉卿卿与他对视着,浅浅抿笑道“若我今日有个好歹,那核桃明日便会出现在府衙之外”
“她见过你的